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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老公送了一个爱马仕包包,我提了离婚。
他不解:“你又在闹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眸中难掩失望。
“我上周就说过了,这个包我已经买了,你有认真听吗?”
“但凡你认真听过,那应该知道,我只希望你陪我去拍个婚纱照。”
拍个婚纱照很难吗?只是浪费他半天时间而已。
可是结婚六年都未能如愿。
这段婚姻里,我好像用尽力气,也得不到他的重视。
我放下手机,再次重复道:“徐兆寒,离婚吧!这次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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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离婚这事,并非临时起意。
我和许兆寒之间,好像总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只是或早或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徐兆寒之间连争吵都没有了。
外人总说我们感情和睦,夫妻之间从不曾红脸,但只有我知道,和睦是假的,失望是真的。
许兆寒还想说什么,被我拦了下来。
“明天我还有个会,没有心情和你吵架,睡吧。”
许兆寒有些慌了,他拉住我的手,试图再说些什么。
“徐米米,你……”
徐米米是许兆寒给我起的外号,结婚后,这个外号已经多年没有叫过了。
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特别官方的叫我夫人。
起初我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年轻的一个人,非要给自己媳妇取一个这么官方的称呼。
我一直以为是他古板,直到后来翻到他和前女友的聊天记录才发现,他也曾在热恋时,称呼女朋友为老婆。
原来他不是古板,只是他的亲昵与体贴,都不曾给我。
想到这些我不由冷笑一声,用力睁开他的手。
“许兆寒,我们都是成年人,没有必要事事都掰扯的那么清楚。”
“很难看。”
他捏了捏眉心,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冷静道:
“夫人,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好好聊聊,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约别的时间。”
他永远都是这样,永远冷静,永远不动如风,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影响的了他。
就连我提离婚,他也不过三分钟就消化了这件事,全程没露半分波澜。
我冷笑:“好啊,等我有空。”
吵架分房是我们之间的传统,晚上我一个人睡在主卧,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意外好眠。
第二天早上,我看到了头发凌乱,挂着黑眼圈的许兆寒愣了一下,他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餐桌上没了往日精致的早餐,也没有温馨的问候。
许兆寒好似有些不习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直到换衣服时,他才走了过来,他捏着衬衫,颇为不自然的问我:
“夫人,我那根蓝色的领带在哪里?”
我回忆了一下,随即道:“你的领带都在你衣柜下方第三个抽屉里,以后不要再问我了。”
他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嫁给许兆寒的第二年,我心疼他创业辛苦,放弃了我一直坚持的香水研发事业,退居幕后,甘当一个只持股不管事的富贵闲人。
那个时候的我满心满眼都是他,我心疼他吃外卖,心疼他胃疼住院。
我总是把他的一切都看得很重,直到失去自我。
如今,我恍然大悟,我是不是也该心疼心疼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