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像是要把整个城市的罪恶都冲刷干净。黑色迈巴赫在盘山公路上疾驰,车轮碾过积水,溅起半人高的水花。苏慕晴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在慈善晚宴上沾染的香槟气息,她微微蹙着眉,看着窗外模糊的夜景,心里却翻涌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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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开慢一点,这雨太大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知为何,今晚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驾驶座上的王叔应了一声,刚想减速,突然,一道刺眼的远光灯从后方射来,紧接着,一辆重型卡车如同失控的巨兽,猛地撞向迈巴赫的车尾!
“砰 ——”
剧烈的撞击声震耳欲聋,安全气囊瞬间弹出,苏慕晴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剧痛袭来,意识迅速陷入黑暗。车身在公路上翻滚了几圈,最终重重摔在路边的沟壑里,冒着黑烟。
卡车停在不远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走下来,他手里拿着一根铁棍,一步步走向变形的迈巴赫。雨水打在他的雨衣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男人走到驾驶座旁,看了一眼早已没了气息的王叔,又将目光投向副驾驶座上昏迷的苏慕晴。他举起铁棍,似乎想给她最后一击,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男人顿了顿,狠狠咒骂了一句,转身快步跑回卡车,迅速驾车消失在雨幕中。
不知过了多久,苏慕晴在一片湿漉漉的草地上醒来。雨水打湿了她的礼服,刺骨的寒冷让她忍不住发抖。她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陌生的树林,呼啸的风声,还有脑袋里一阵阵的剧痛,让她陷入了恐慌。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她喃喃自语,努力回想,可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她身上没有手机,没有钱包,只有一件沾满泥土和血迹的昂贵礼服,提醒着她或许身份不一般。
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开了过来,车上坐着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妇女。妇女看到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苏慕晴,吓了一跳,连忙停下车。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妇女的声音带着关切。
苏慕晴看着妇女,眼里满是迷茫:“我…… 我不知道,我记不起来任何事情了。”
妇女叹了口气,看着苏慕晴可怜的样子,心一软:“唉,真是造孽。既然你记不起来,那就先跟我回去吧,总不能在这里淋雨。”
就这样,苏慕晴被妇女带回了城郊的贫民窟。妇女名叫刘翠花,是个寡妇,靠捡垃圾和卖些小菜维持生计。刘翠花给苏慕晴找了件旧衣服,又煮了碗热粥。苏慕晴喝着热粥,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她决定暂时留在刘翠花身边,先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刘翠花给她取了个名字,叫 “阿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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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窟的生活远比苏慕晴想象的要艰难。狭窄的房间,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每天天不亮,刘翠花就出去捡垃圾,苏慕晴也跟着帮忙,虽然她记不起过去,但骨子里的优雅和坚韧还在,她学着分拣垃圾,学着和小贩讨价还价,日子过得清贫却也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