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点点头，没有多话：“张师傅，我们上去吧。”
再次乘坐那部直达顶层的电梯，老张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对这里很熟悉，但当他跟着陈凡走进一片狼藉的客厅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轻松神色收敛了许多，变得凝重起来。
“嘶……这动静，不小啊。”他低声嘟囔了一句，目光扫过布满裂纹的落地窗和地上那些法器碎片，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后怕。
“苏小姐要求中午之前恢复原样，重点是那面窗户，还有清理掉所有……不该留下的痕迹。”陈凡强调道。
“明白，明白！”老张连连点头，转身对着电梯方向招了招手。几个穿着同样工装、但气质沉静、手脚麻利的工人抬着各种材料和工具走了进来。他们显然也非普通人，行动间悄无声息，眼神锐利，对满室狼藉视若无睹，直接开始工作。
陈凡就站在客厅角落，按照苏文瑾的吩咐“监工”。他看似随意，实则精神高度集中，一边默默运转《基础炼神诀》锤炼精神，增强感知，一边仔细观察着这些工人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这些工人清理那些法器碎片时，手法极其专业，用的是特制的、铭刻着细微符文的工具袋，将碎片小心收起，没有丝毫遗漏。更换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时，也不是普通的安装，而是在玻璃夹层中，似乎预先嵌入了一些极细的、闪烁着微光的金属丝线，构成某种简易的防护阵法。
整个过程高效、安静，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业性。老张则在一旁指挥协调，偶尔会拿出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检测着周围的能量残留，确保清理干净。
陈凡心中暗凛。苏文瑾的能量果然庞大，一个电话就能调来这种明显服务于修行界的专业施工队。而魔都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连装修工都可能身怀绝技。
不到三个小时，原本一片狼藉的客厅已然焕然一新。破碎的玻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光洁如新、隐隐流动着微弱灵光的落地窗。损坏的家具被移走，地面干净得反光，空气中那股混乱的能量气息也消散无踪，只剩下淡淡的、属于新材料的味道。
老张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走到陈凡面前，上面是详细的费用清单，材料费、人工费、阵法加持费……林林总总，后面跟着的数字让陈凡眼皮直跳，那几乎是他跑外卖好几年的收入。
“陈先生，您过目。没问题的话，签个字，账单我们会直接发给苏小姐。”老张笑着说道。
陈凡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然后在电子单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知道，这不仅仅是维修费用，更是某种意义上的“封口费”和展示肌肉。
“辛苦了，张师傅。”陈凡将平板递还。
“应该的，应该的。”老张收起平板，压低声音道，“陈先生以后有什么杂活，或者需要些……不太方便在明面上弄的东西，也可以找我老张，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他递过来一张只有电话号码的黑色名片。
陈凡接过名片，入手微沉，材质特殊，上面似乎也附着了一丝极淡的灵机。他点点头，没有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