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肯定是图那老头的钱!”
我死后飘在半空,听着灵堂前亲戚们毫不避讳的议论,灵魂都在发颤。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嫁给八十岁的他,根本没花过他半毛钱。
怨气太重,我在奈何桥哭到昏厥。
阎王都被我惊动,心一挥手:“罢了,让你回去补偿补偿你”
再睁眼,我站在1985年的街头。
二十二岁的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正在巷口摆着修鞋摊,抬头时,那双未来看透商海沉浮的眼睛,此刻清澈得像秋天的湖。
我摸了摸包里刚刚兑来的巨款,走到他面前,声音坚定:
“帅哥,我们做个交易。陪我几年,我让你少走二十年弯路。未来首富的位置,我帮你提前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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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乐在狭小的客厅里低回,黑白照片上的我,嘴角还带着一丝未散的疲惫。我飘在半空中,看着底下那群穿着黑衣的 “亲戚”,听着他们毫不掩饰的议论,灵魂都在发抖。
“林晚也是活该,好好的姑娘家,非要去嫁个快入土的老头,图什么?不就是图人家那点家产吗?” 说话的是我二姑,她手里捏着块手帕,眼神里却满是鄙夷,“现在好了,人没了,钱也没捞着多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不是嘛,” 我堂哥跟着附和,“当初叔叔求着她嫁的时候,我就说这事儿不靠谱,她倒好,一口就答应了,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字字句句都像刀子,扎得我体无完肤。我想冲下去辩解,想告诉他们我根本不是图钱,可我的手却一次次穿过他们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
我嫁给他的时候,没有花过他一分钱!
虽然当时父亲的公司破产,负债累累,他一夜白头,从云端跌进了泥里。父亲跪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我:“晚晚,就当爸求你了,你嫁过去,陆家还能帮我们一把,林家不能倒啊!”
我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看着母亲红肿的眼睛,终究还是点了头。
我刚嫁进去,还没有多久,他还没来得及伸以援手,父亲的公司就倒闭了,他崩溃跳楼去世。
我以为我是在拯救家族,却没想到,最后落得个 “拜金女” 的骂名,连死了都不得安宁。
怨气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声穿透了灵堂的屋顶,直冲向天际。不知哭了多久,我眼前一阵发黑,再睁眼时,竟站在了一座石桥上。桥边刻着三个大字:奈何桥。
一个穿着黑袍、面容威严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正是阎王。
“林晚” 他看着我,语气里带着几分叹息,“你的遭遇,本王已知晓。你一生善良,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可怜。本王便许你重生一次,回到一九八五年,再给你一次改写命运的机会。”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真的可以吗?”
阎王点头,又道:“你现代的全部财产,本王会按 一比一的比例,兑换成同年代的货币,一并给你。去吧,好好活着,别再委屈了自己。”
话音刚落,一阵强光袭来,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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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我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和泥土的清香,耳边是自行车的铃铛声、小贩的叫卖声,还有孩子们的嬉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