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一些江家的事。
江成林年轻时在外面有过一段婚外情，生下了江亦寒。
江亦寒的生母是个舞女，后来因为难产去世了。
江成林把江亦寒接回江家，却一直不受待见。
江家的正室夫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他们从小就看不起江亦寒这个私生子。
江亦寒靠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
可江家人，始终不认他。
"我能不去吗？"我试探着问。
江亦寒看了我一眼。
"不能。"
第二天下午,司机开车送我们去江家老宅。
车上,江亦寒一直在看文件。
我坐在副驾驶,盯着窗外发呆。
"沈清婉。"江亦寒突然开口。
我回头。
"嗯？"
"待会儿见了老爷子,少说话。"江亦寒合上文件，"他问什么你答什么，别多嘴。"
我皱眉。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江亦寒没理我。
车子驶进江家老宅。
这是一座中式庭院,占地很大,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透着豪门的气派。
管家在门口迎接我们。
"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江亦寒点点头,带着我进了屋。
书房在二楼。
推开门,江成林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
他看起来六十多岁,头发花白,但眼神很锐利。
"亦寒,带你媳妇儿来了？"
江亦寒淡淡地应了一声。
江成林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就是她？"
"是。"
江成林冷笑一声。
"听说是个二婚货？"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他说的是我和周景行的事。
"我和周景行没结过婚。"我忍着火气说。
"没结婚也处过五年了吧？"江成林不屑地说,"五年的旧情人,和二婚有什么区别？"
"亦寒,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江亦寒面无表情。
"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江成林拍了拍扶手,"你现在是江氏的副总,你的私事就是江氏的脸面！"
"你娶个这种女人,让外人怎么看江家？"
我攥紧了拳头。
这种女人。
他凭什么这么说我？
"老爷子。"我深吸一口气,"您要是看不上我,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反正这婚也是假的,一年后就离。"
江成林愣了一下。
江亦寒猛地看向我,眼神冰冷。
"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我看着他,"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协议婚姻,互不干涉,一年后离婚。"
"这些不都是你说的？"
江成林脸色一变。
"协议婚姻？"
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江亦寒。
"你混账东西！你就是想气我是不是！"
"随便找个女人演戏糊弄我！"
"滚！都给我滚！"
江亦寒没说话。
他转身就走。
我跟在他身后。
刚走到一楼,就看见客厅里坐着几个人。
一个中年女人,穿着旗袍,珠光宝气。
旁边坐着两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女孩。
应该就是江成林的正室夫人,还有他们的三个孩子。
看见我和江亦寒下楼,那个女人冷笑一声。
"哟,这就是亦寒娶的媳妇儿啊？"
"听说是个被人甩了的二手货？"
江亦寒停下脚步。
"林夫人,注意你的措辞。"
林夫人是江成林的正室妻子,叫林婉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