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A宠物医生陈】:「它一定非常非常爱你,所以哪怕走了,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动物的感情,有时候比人类纯粹和执着得多。」
这句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我情绪的闸门。失去罐头后,那种无人能够真正理解的、巨大的悲伤和孤独,在这一刻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而嘉乐,就是这个温柔的、接住我所有情绪的人。
我们聊了一天。从白天聊到深夜。
我知道了他工作的宠物医院就在我公司隔壁那条街,知道他因为经常救助流浪动物而被戏称为“流浪天使”,知道他喜欢画画,那张罐头的速写就是他凭记忆画的。
直到晚上互道晚安前,我才无意间问起他的年龄。
【AAA宠物医生陈】:「我啊,毕业没多久,今年刚满23。」
4
23?
我心里那点刚刚萌芽的、朦胧的好感,像是被细微的冷风吹了一下,微微蜷缩起来。我比他大了整整三岁。
三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在我传统的观念里,总觉得男生应该比女生大一些才更稳妥。姐弟恋?我从未想过。现实的阻力像一层薄薄的纱,隔在了我和那个由罐头带来的、美妙的幻象之间。
这份犹豫,被我带进了梦里。
似乎知道了我的犹豫,罐头又来了。
这次它周围的云朵似乎没那么白了,它看起来也有点累,但气势依旧很足。一见面就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在我梦里蹦来蹦去:
「年龄算什么!喵星三岁算长寿啦!人类就是麻烦!你看中的是猫皮囊下的灵魂!灵魂懂不懂!你就好好跟他相处试试嘛!」
“我不是不想,我是怕……怕不靠谱,怕没有结果,到时候更伤心……”我对着它,吐露着我的不安。
「怕什么怕!」 它凶巴巴地打断我,小爪子挥动着,「喵喵喵!气死我啦!要是再不谈恋爱,我的小鱼干就要不够用啦!托梦好贵的!下次可能就真的来不了啦!」
我心里猛地一揪,疼得厉害。我的小傻瓜,到了那边,还在为我省吃俭用,连来看我的“路费”都要抠搜着攒。
“你别省小鱼干!自己多吃点!吃最好的!”我哭着对它保证,生怕它为了我委屈自己,“我听话!我一定努力和他相处,我明天就主动找他聊天,好不好?”
得到了我的保证,罐头这才满意地“喵”了一声,身影渐渐变淡,消失在梦里。
梦醒之后,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更加明显了。我知道,罐头的小鱼干可能真的不宽裕,它来看我的次数,是有限的。
这种明知是奢望却依旧期待的滋味,磨得人心头发酸。
我打起精神,决定不再辜负罐头的“苦心”。第二天上班,我主动给嘉乐发了消息,问他工作忙不忙。
他几乎秒回,发来一张被一群猫咪狗狗包围的照片,配文:「刚做完一台手术,现在在查房,被小病号们包围了,幸福感爆棚又有点窒息。」
照片里的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温柔含笑的眼睛,正在小心翼翼地抚摸一只打着绷带的小柯基。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光。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专注工作的男人,果然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