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思苦笑，「是啊，仅此而已。若不是这副皮囊，恐怕早就饿死了。」
「为了他值得吗？」
「他是第一个对我嘘寒问暖的人，我以为自己和之前的头牌一样利用完就会被弃之如敝履，没想到遇到了他。我知道这都是假的，可我不愿意醒来。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永远活在这个梦里。」骆思思眼角微微湿润。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他娶你。」
「算了，下辈子吧。林萧和我在一起都是在演戏，只是为了骗你，我能感觉到他的心里只有你。」骆思思拭去眼角的泪痕。
「胡说！」林萧冲了进来。
「今天午门前，我欠你个人情。与思思无关。我自会还你。」林萧一脸肃然。
「好，她欠的是命，你，要还吗？」我并没有看向林萧，一字一句吐了出来。
「胡灵儿，我不过是和她交好罢了，你何必如此？」林萧指着我问道。
「这是她自愿的，怎么，你不愿意？你不是说要还我吗？」我瞟向林萧，不屑地问道。
「我、我。」林萧结结巴巴，终究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慢慢退后，打开门，如风一般逃走。
「看吧，这就是你爱的男人。」
骆思思眼睛微闭，两行热泪溢出眼眶，久久不语。
「哈哈哈哈哈，原来天下男人都是如此！」骆思思沉默后，仰天大笑，声音越发刺耳。
「还愿意为他赴死吗？」
（4）
「原来他也是在骗我。」骆思思捂住胸口，浑身发抖。
「你走吧。这笔账不是你欠的，要还也是该他还我。这笔钱你拿去赎身，记住，人不可信，男人，更不可信！」我掏出一笔银钱递给骆思思。
「走不了的，命该如此！」骆思思拒绝了我的银钱，踉踉跄跄地走出门。
这一日，梵楼发生了几件大事，消失多日的舞女胡灵儿又出现了，本该处死的林萧又开始弹琴助兴，新晋头牌骆思思坠入湖中，听人说，她手中还紧握着纸张，写着「都不可信」。
梵楼如故，热闹非凡，不同的是，又一名新晋头牌司小理出现在大家面前。
「我说过，我不会娶你的。」林萧找到我，他最近又和司小理走得颇近。
「你还记得骆思思吗？」
「一个百人睡的妓女罢了。」林萧不在意地摆摆手。
「你爱过她吗？」
「爱？爱一个妓女吗？都是逢场作戏、玩玩罢了，可惜她死了，不然的话，还能温存几夜。」
「真为她感到不值得！」
「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说？」林萧有些愠怒。
「这次救你是因为骆思思，你我从此山水不相逢。」
「哈哈哈哈哈，这我还得谢谢她呀，那我为了表示一下心意，每年鬼节给她烧上一些纸钱，避免她死了还是个穷鬼，也算是还了她的这份恩情。」林萧哈哈大笑。
骆思思，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深爱并且心甘情愿舍身的男人。
「别总是提她那个死人了，晦气！你不是说要一直跟着我吗？今晚司小理不在，你来我房间吧。」林萧一脸淫笑。
林萧的话让我无比厌恶。
「司小理。」我找到新晋头牌，梵楼的眼光果然不错，如果说骆思思是江南女子柔弱之美，司小理则是西域风情之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