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是个五十岁的老男人开的，我喊他张叔。
张叔龇着一口满是烟渍的黄牙，给我妈发了个红包「这就是你闺女啊，真水灵」
我妈掂着红包，开心的笑眯了眼，「那麻烦你多多照顾！」
张叔点头，「包吃包住，工资五百」
我妈听说有五百块工资，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喊我「快谢谢你张叔叔！」
我低着头，扯着衣角不说话。
我妈对着我皱眉，「你这孩子，怎么不喊人呢，真没礼貌」
张叔却摸摸我的头，「女娃娃，难免害羞，锻炼锻炼就好了」
我妈留下我在餐馆锻炼，她独自一人回到老家。
后厨就我一个人，我不仅要洗碗，还要摘菜，洗菜，切菜，剁肉。
一天连轴转忙到晚上都吃不上饭，我饿的两眼昏花，剁骨头的时候不小心剁到手指，鲜血横流。
张叔让我别剁了，回去歇着。
我回到旮旯里杂物间的两块木板搭的床上，把手指用布条缠上。
又饿又累迷迷糊糊间我竟然睡着了。
我是被压醒的，就跟鬼压床似的！
我睁开眼发现，面前的不是鬼，而是张叔。
3
我惊叫一声想推开他，张叔却擒住我的双手，渴求的吞咽道，「让叔好好疼疼你」
说着一张散发烟味的臭嘴凑近我的脸颊。
「惊慌失措」下，我不知道踢到哪里了，张叔突然吃痛的嗷了一声，从我身上滚了下去。
我趁机从餐馆里逃了出去。
我兜里一毛钱都没有，来餐馆的这几天，不到月底，也没结算过。想搭汽车是不可能的。
恰好有辆拖拉机经过，我跳进车斗里躲了起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拖拉机在城郊的一处农宅前停下。
司机摘下大草帽，露出年轻的脸，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
见到车斗里的我，他本能的跑到门口喊道，「爷爷，奶奶！」
不一会两位年询七十的老人拄着出来，他们询问我，为什么会在车斗里。
我咬牙，不想被他们知道是逃出来的，便撒谎道，「我是城里人，来旅游迷了路，昨晚看到一辆拖拉机停在路口，就爬上来了，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杨帆打量我一圈，见我穿的粗布裤子，平底布鞋，泛白的破洞的外套，啧啧道，「城里人就穿这个！你是个骗子吧」
我被看穿后十分窘迫，倒是杨帆的爷爷奶奶心善，愿意借给我二十块，当回城的路费。
我接过二十块，非常感激的表示「等我回去后，一定会把钱加倍还回来」
就这样我带着「骗来」的二十块，坐上去城里的车。
辗转反侧，我被一家服装店录取了，老板见我身材苗条，长相漂亮，便让我负责女装销售。
我换上一条崭新的白色长裙，头发梳成马尾，站在镜子前端详。
突然我的眼眶就红了，有生以来，穿的第一件新衣服竟是样品。
「小程，我来帮你化个妆」老板娘李姐拿着口红往我嘴上涂了厚厚一层。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全变成了大美女，我的心情也跟着转晴。
李姐性格豪爽，为人大方，经常带着我下馆子。
而我亦未让她失望，我穿的样品，同款款式很快就会被抢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