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妈嘴里事事都不如别人家孩子的人，
从小在我妈的厌弃下长大。
又笨又丑又矮又胖，
是我妈贴在我身上的标签。
当我终于鼓起勇气，迎来自己的初恋时，
我妈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
「你竟然不知廉耻勾引男人，你怎么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洁身自好呢？」
1
当我第一次参加公司聚会，公司同事唐杰送我回家的时候，
因为一路聊得投缘，走到小区附近我才发现忘了到公厕里脱下新买的红色连衣裙，换上出门时的灰色T恤。
然而为时已晚，我妈和我爸就站在前面的路灯下。
灯光昏黄，仍然掩盖不住我妈脸上的怒气。
他们看到了我和唐杰。
迫不得已。我硬着头发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
「妈，爸，这是我的同事唐杰。今晚我们公司聚会，我给你们发过微信说明的。」
我妈嘲讽地打量着我身上的新连衣裙：
「为了一条新连衣裙就把自己卖了？你怎么那么廉价呢，你怎么就不能像别人家孩子那样洁身自好呢？」
我妈朝我爸使了一个眼色，我爸上前抓起唐杰的衣领：
「说，和我女儿发展到哪一步了，睡过她没有？」
我赶紧上前拉住我爸的手臂：
「爸，你误会了，唐杰只是我的同事，他怕我一个人回家危险才特意送我的。」
我妈拧起我的耳朵：
「懂得洁身自好的女儿会不经过父母同意大晚上和一个男人在街上逛，别人家的孩子谁不是堂堂正正把男朋友带到家里来。」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倒霉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教育好你要脸，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
说话间，唐杰已经挣脱了我爸，他惊恐又疑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爸妈，犹豫了一会儿，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2
回到家里，我妈重重给了我一个耳光，我踉跄了几步才站住。
我妈指着我的鼻子怒喝道：
「苏倩倩，你虽然又笨又丑又矮又胖，但是至少你以前还洁身自爱。怎么现在竟变得不知廉耻，你让我以后怎么在亲戚朋友面前抬得起头？」
我眼泪含在眼里，强忍着没有流下。
与别人家的孩子比较是我妈从小敲击我的利器。
又笨又丑又矮又胖，是我妈比较之后贴在我身上的标签。
因为这些标签，我整整25年都在自卑中度过，我不会社交，看见男生都低头绕道。
唐杰是第一个说我笑起来很好看的男生，我不想放弃。
我破天荒第一次顶撞了我妈：
「妈，我大学时你们不准我谈恋爱，所有心思都必须放到学习上，为了你们不生气，我都做到了。我现在都已经25岁了，难道我连正常接触一个异性都不可以吗？」
我妈愣住了片刻，随后扯起我身上的新连衣裙尖利地撕喊了起来：
「苏倩倩，一个野男人送了你一条裙子，你就能顶撞你妈。要是送你两条裙子，你岂不是能去卖身？」
我从我妈手里扯过裙子，恼恨地说道：
「这条裙子是我自己买的。你不要把自己的女儿看得那么轻贱。」
「就是因为我只要一买衣服，你就说我虚荣，不如你们亲戚朋友的女儿高雅，我才买了新衣服只敢藏在柜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