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禁术,复活了两个被世人钉在耻辱柱上的女人。
一个是我的姐姐,京城第一才女,被诬陷后赏给数十狱卒轮番折磨,最终被玩弄致死。
一个是当朝皇后,被安上与百名男宠私通的罪名,受千刀万剐之刑,尸骨被扔进泔水桶。
满朝文武都说她们一个淫贱入骨,一个秽乱宫闱,死有余辜。
但只有我记得,她们也曾是名满京华的骄女,是无辜的牺牲品。
如今,我以我心为祭,以我骨为媒,让她们从地狱归来。
这一次,不是为了沉冤昭雪,而是要让那高坐龙椅的伪君子,血债血偿。
1
阴暗潮湿的诏狱,水珠顺着发霉的墙壁滑落。
滴答,滴答。
我被粗麻绳绑在木桩上,嘴里塞着一块散发着馊味的破布。
狱卒头子一脚踹在我的小腿上,骨头发出脆响。
他狞笑着,指着我对面的牢房。
“看好了,谢家的小医女。”
“好好看着你那冰清玉洁的姐姐,是怎么变成烂泥的。”
他一挥手,两个狱卒拖着我姐姐谢浮月,扔进了对面的牢房。
牢房里,十几个蓬头垢面的囚犯,眼睛里瞬间冒出绿光。
“姐姐!”
我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拼命挣扎,绳子勒进我的皮肉。
姐姐的惊叫声被淹没在男人们的哄笑里。
“撕了她的衣服!”
“京城第一才女,让哥几个也尝尝是什么滋味!”
刺啦——
姐姐身上那件素雅的白裙被撕开,雪白的肌肤暴露在肮脏的空气里。
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哭喊着我的名字。
“鸢儿!救我!鸢儿!”
我的眼球充血,目眦欲裂。
强烈的刺激冲破了脑中的一层壁垒,无数血腥的画面涌入我的脑海。
是前世的记忆。
前世,我被削去四肢,做成人彘,泡在酒缸里。
姐姐的尸体,就挂在我头顶的房梁上,被风干,被乌鸦啄食。
而那个下令的男人,当今的皇帝,正搂着新欢,称赞这件“艺术品”别致有趣。
极致的痛苦和仇恨,让我身体里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
我猛地一挣,绑着我的麻绳寸寸断裂。
我没有冲向对面的牢房。
我转身,用头狠狠撞向身后的石墙。
砰!
砰!
砰!
狱卒们被我的疯狂惊住了,一时间忘了动作。
鲜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下,视线一片血红。
我用已经劈裂的指甲,蘸着自己的血,在地上飞快地画着一个诡异的符文。
姐姐的哭喊声越来越弱,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淫笑。
我画符的速度更快了。
“我,谢识鸢,愿以三魂七魄为咒,永坠无间,只求恶鬼听令,为我复仇!”
我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
地上的符文亮起微弱的红光。
还不够!
我捡起脚边一块锋利的碎瓷片,看都没看,就狠狠剜向自己的左眼。
“啊——!”
剧痛让我发出一声惨叫,但我却在狂笑。
鲜血涌出眼眶,滴在符文的中心。
整个地牢阴风大作,火把的光芒剧烈摇曳。
对面的牢房里,姐姐在无尽的折磨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死前,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