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破一个阵，我体内的力量就流失一分。
走到第二层，眼前忽然出现了幻象。
是皇帝。
他穿着一身常服，温柔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深情和悔恨。
“鸢儿，是朕对不起你们，回来吧，朕补偿你，让你做皇后……”
我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一刀划破了眼前的幻象。
“虚伪。”
幻象破碎，我继续向上走。
终于，在塔顶，我看到了此行的目标。
一个由无数黑色怨念组成的魂球，被手臂粗的铁链死死锁住，悬在半空。
魂球的表面，不时闪过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
皇帝的龙气化作金色的锁链，不断抽打着魂球，发出痛苦的嘶鸣。
这就是萧倾凰的残魂。
我从怀里拿出一个水晶瓶，这是我用自己的一滴心头血炼制的魂器。
我开始念咒，催动魂器，想要将残魂收入瓶中。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魂器中传出，拉扯着魂球。
但同时，镇压魂球的龙气也开始疯狂反噬。
噗——
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但高傲无比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
“你是谁？”
“为何要救我这个天下人唾弃的罪人？”
是萧倾凰。
我擦掉嘴角的血，惨然一笑，用意识回应她。
“我不是救你。”
“我是请你……回来复仇。”
我的声音里，带着滔天的恨意和疯狂。
萧倾凰的残魂沉默了。
片刻之后，她似乎感受到了我身上那股不输于她的仇恨。
她放弃了抵抗，主动化作一道黑光，冲入了水晶瓶。
成功了！
我收好水晶瓶，强撑着冲出镇魂塔。
塔外，姐姐已经杀得兴起，地上躺满了禁军的尸体。
禁军统领看着从塔里冲出来的我，又看了看半空中如魔神降世的姐姐，惊恐地大喊。
“两个……两个妖女！”
“快！放箭！”
我和姐姐对视一眼，不再恋战。
我们合力杀出重围，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身后，是尸横遍野的皇陵，和皇帝惊怒交加的咆哮。
这一夜，皇帝的根基，被我们狠狠地撼动了。
5.
回到义庄。
我立刻开始了第二次的复活仪式。
这一次的代价，远比复活姐姐要大得多。
我没有丝毫犹豫，用手术刀剖开了自己的胸膛。
没有麻药。
我看着跳动的心脏，咬牙取下了一滴紫黑色的本命心头血。
剧痛让我几乎昏厥，但我死死咬着牙，将这滴血弹入了躺在法阵中央的胡人舞女娜仁的眉心。
“以我心为媒，以你身为器，智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