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有问题吗？”
三个高傲的哥哥们哑口无言。
他们精心准备的羞辱和教训，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是打在了更硬的钢板上，震得他们手骨生疼。
我看着他近在眼前的平静侧脸。
看着他几句话就瓦解了哥哥们所有优越感和攻击性。
心里那股因为反抗家族而产生的，一直被压抑着的不安和惶恐，忽然间烟消云散。
阳光从破旧的窗户照进来，落在那些冰冷的金属元件上，反射出耀眼的光。
这个男人，哪里是什么软饭男？
他分明是递给了我一把，能砸碎所有偏见和枷锁的坚硬的棒子。
第三章
日子像上了发条。
在他那个堆满奇怪元件，永远响着机器低鸣的小工作室。
和我们那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公寓之间，规律又充实地流转。
我开始习惯在他通宵调试设备时，给他煮一壶浓得发苦的咖啡，顺便偷师学点他那些“浮点计算”、“协议栈”之类的黑话。
他也习惯了我偶尔对着超市打折海报精打细算，或者因为成功做出一道能入口的菜而雀跃不已的没出息样子。
我们之间，有种奇怪的默契在滋长。
当然，拌嘴是常态。
某个周末的午后。
阳光懒洋洋地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出明暗交错的光带。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坐在地板上，对着一个拆开的智能音箱主板拧眉，侧脸专注。
空气里弥漫着松香和咖啡因的味道。
我忽然想起最初的心动，那夹杂着叛逆，好奇和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生理吸引的复杂情绪。
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点自嘲和探究：
“好吧，我承认，我当时找你就是单纯为了一夜情的。”
我抬起脚，用脚尖指着他。
“只是我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对你动情了。”
他头也没抬，手指灵活地用镊子夹起一个微小的电容：
“嗯，我知道。”
我被他这坦荡的反应噎了一下，继续道：
“这很奇怪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