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种庸医!把我孩子搞成植物人!”
温清辞将陆老太太护在身后,皱眉要解释,却被一道尖锐的声音给顶撞。
“我认识她!她不仅医德不行,私人生活还混乱!”
“勾引我男朋友!”
简思悦踩着高跟鞋,气势嚣张地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扬在空中,上面是温清辞和陆北琛的暧昧写真。
“这就是证据!”
温清辞脑海里全是陆北琛的句句低哄,和夸奖。
“辞辞,好乖,你穿这些好看。”
可在此刻,成了扎入温清辞心脏的利剑,浑身冰冷。她狼狈地弯腰低头去捡,围观的人却朝她吐唾沫。
身后的陆老太太十分着急地阻拦,帮忙解释,但无人在意。
“还挺性感的啊。”
“有什么用,人品不行,当什么医生!”
“要我说,治错病,就偿命!”
辱骂声中,提刀的大汉被怂恿,阴沉拿刀朝她冲过来。
温清辞下意识地想退开,却瞥见身后动弹不得的陆老太太。
最后,她赤手抓住刀刃,掌心刺痛,鲜血止不住地流。
恍惚中,她看见熟悉的身影气喘吁吁地走过来,眼眸微亮,像是看到一丝希望。
“陆北琛!帮我!”
陆北琛听闻言顿住,准备走向温清辞,简思悦见状,直接倒在他的身上。
“脚崴到了,北琛,这里好乱,我害怕!”
在温清辞疼痛的目光中,陆北琛犹豫两秒,咬牙横抱起简思悦离开,临走的时候,喊来保安快去帮忙。
一瞬间,掌心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却没心底绝望的难受。
她猛然松手,任由小刀擦过她的脖颈。
大汉想再刺入心脏,被赶来的保安砸晕。
温清辞虎口逃生,可身体却像是浸入冷水一般,失血过多晕过去。
醒来的时候,脖颈的伤口被包扎好,旁边看护的陆北琛给她检查伤口。
“医生说,休养几天就好了。”
就好了。
温清辞呢喃这三个字,眼眶通红地看向身边矜贵的男人,“照片怎么回事?”
“她怎么能诬陷我!”
她愤怒得发抖,沙哑哽咽,委屈的样子让陆北琛一愣。
“思悦有家族精神病遗传史,又失忆,乱说也是正常。”
“至于照片,是我的问题,让她不小心翻找出来。”
陆北琛将所有的错揽了下来,薄凉的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别跟她计较了。”
“顺便帮她跟奶奶解释,她不是故意的。”
温清辞不敢相信,受伤的人明明是自己,却要给帮凶解释?
“我不要。”
“陆北琛,我的手,差一点就不能做手术了。”
那人动作快准狠,要是再深一点,她的手,就没资格上手术台。
陆北琛松开她,语气冷下来,“辞辞,你做不了手术,刚好可以养胎。”
“但奶奶误会思悦,就不允许她留在陆家治疗。”
“大度一点,好不好?”
她已经大度到失去丈夫和孩子了。
句句质问,让温清辞的心彻底沉入谷底,她仍倔强地不肯松口。
“好,既然你不答应,那就留在病房里反思。”
陆北琛让人看守病房,变相地软禁她,送来养胎的药被她丢入垃圾桶。
将近一周,她无法喘气地困在里面,直到保镖说,简思悦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