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梁延泽为了护我周全将他继父推进了绞肉机。
他妈扑上来骂我是祸水,他抄起花瓶砸向他妈,血还没干就跪在我脚边告了白。
所有人都说梁延泽疯起来只认我。
可结婚第七年,
一个穿着校服的年轻女孩突然闯进我的画室。
她递来的手机里,密密麻麻全都是她和梁延泽露骨的暧昧聊天。
“三百多个日夜,他每晚都会趁你睡着后跑来找我。”
她解开校服纽扣,露出青紫交错的吻痕冲我挑衅:
“哦对了,他还说…你又老又烂,像块发馊的蛋糕,所以你是怎么有脸一直占着梁太太的位置啊?”
我盯着她凸起的小腹看了三秒,反手将美工刀扎进她大腿。
录完她蜷缩尖叫的视频后,我拨通了梁延泽的电话:
“离婚还是一尸两命?你选一个。”
……
“离婚!他一定会和你离婚的!”
少女冷汗涔涔地蜷在地板上,却拼命朝我怀里的手机嘶吼:
“救我……延泽哥救我,你说过这辈子只为我疯……你说过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电话那头的惊慌。
男人喘着粗气,声音却清晰可辨:
“别怕!我马上到,放心,这辈子我只为你疯!”
“听见了吗?”
女孩咳着血,却仰起头对着我嘲笑:
“就算当着你的面,他也会说只为我疯!许南音,梁延泽他早就不爱你了!他不爱你了!”
十年前,梁延泽把他那位继父推进绞肉机时,也曾捂着我的眼睛说:
“许南音,别怕,这辈子我只为你疯。就算我死,也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回忆像冰锥凿进太阳穴,我抓起沾着血迹的美工刀再度向前。
这一次刀尖划过她年轻的脸,最后重重落在了她挑衅的嘴角。
血腥味争先恐后钻进我鼻息时,画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梁延泽站在门口,目光掠过地上的人,再转向我时眼眶通红:
“许南音!你非要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就急吼吼朝身后挥手:
“快把谈若送医院!快!”
那种仓皇和焦灼,刺得我眼睛有点疼。
就仿佛我是什么剧毒之物,多停留一秒都会腐蚀他的珍宝。
我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腥气,重新坐躺回椅子上:
“所以你选了什么?离婚?”
奄奄一息的谈若突然挣扎起来,满手猩红地抓住梁延泽的裤脚:
“你说过……要给我和宝宝一个家的……你不能骗我……不能!”
梁延泽弯腰拂开她额前湿发,眼神很是温柔。
这一幕让我觉得疲惫至极,直接从打印机现打出两份协议扔到他脸上:
“不用选了,我们离婚。”
梁延泽拿起落在他身上的协议。
只扫了一眼就猛然上前,一拳砸翻画架:
“我不同意!”
“许南音!当年我们说过的,今生今世永不分开!”
我轻笑出声,快速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抓起一旁的美工刀就刺进他手腕。
“你现在死了,今生今世不就不存在了?”
梁延泽顶着刀口向前走,血顺着他指缝滴在我未完成的画作上。
“就算我死,还有下辈子,我要你永生永世都离不开我!至于离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