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佣人吓得脸色发白:“这位…这位是我们太太。”
“太太?”女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刻薄地打量我,
“原来你就是我女儿嘴里那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黄脸婆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当年都被
你老公公给上了,惹得一身骚味,还有脸跟他儿子结婚?我要是你,早就跳河死了干净!”
“我告诉你,识相的就赶紧滚蛋,我女婿都说了,过一段就带我女儿去度蜜月待产,你这种小
荡妇给我女儿让位!”
“否则…”
她后面的话我没再听清,因为我已经一脚踢在她膝盖。
“你敢动我?我女儿不会放过你!还有我女婿也会杀了你!”
女人跪倒在地上还想继续咒骂,却被我用皮带拖着走向地下室。
我从她手机里找到谈若的号码,按了免提扔在她面前。
刀尖划破女人耳垂的时候,她终于对着话筒哭喊:
“女儿!救命!这个疯婆子把我绑起来了!她要杀了我!”
电话那头的谈若立刻疯了似的尖叫:
“许南音!你敢动我妈一根头发!梁延泽一定会杀了你!他一定会把你千刀万剐!你听见没有!”
放了我妈!”
她的声音刺耳又疯狂,充满了笃定的威胁。
我拽下一根女人的头发,然后将电击棍抵在她脸颊上。
烧焦的气味弥漫地下室时,我对着电话那头笑出了声:
“动了,什么时候来杀我?”我躺在阳台看星星的时候,梁延泽带着满身怒意回来了。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强迫我坐起来与他对视。
“许南音!你...”
咬牙切齿的低吼在撞进我空洞的眼神时顿住了。
当年那件事发生后,我近乎崩溃,从不肯在白天走出房门面对指指点。
是梁延泽亲自将家里所有的屋顶都改成人造星空,我才迈出了第一步。
梁延泽喉结滚动一下,最终无奈地蹲下身与我平视:
“音音,你…过分了。”
他语气沉重,带着一种试图讲理的疲惫。
手里的袋口松开,露出一块模糊血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和血腥味。
“她毕竟是谈若的母亲,也算我们的长辈,”梁延泽声音哑得厉害,
“而且还是个女人,你不该…”
我猛地抬起头打断他:
“你当年对自己亲妈动手的时候,血溅得到处都是,我可没见你心疼女人。”
他像是被瞬间戳中了痛处,豁然起身低吼:
“当年我他妈是为了谁!要不是你,我至于这么多年被人在背后指着脊梁骨骂不孝吗?”
“所以你后悔了?”
梁延泽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近乎讨好地握了握我的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告诉我,她妈是怎么知道我当年那件事的?每一个细节!那些你发誓世上绝不会再有第
三个人知道的肮脏细节……是谁告诉她的?”
“你说啊!梁延泽,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她那么羞辱我,我不过是割下她半张脸而已,不行吗?”
“不!确实不行!我应该杀了她!还有谈若,我都应该杀了她们。”
我越来越崩溃,控制不住地大喊。
梁延泽用力将我桎梏在怀里,低声安抚:
“好了音音,好了,不怪你,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