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是一名女子。”卫士回禀，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嬴政大步上前，目光落在小婵脸上时，心头莫名一震。他见过无数美女，六国宫闱中的绝色尽入他眼中，但从未有一人，拥有如此清澈脱俗、仿佛不染丝毫尘世烟火的气质。即便昏迷，也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灵韵。
他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极其微弱。又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样式古朴的玉镯，触手温润，绝非俗物。
“天降异人……”嬴政低声自语，眼中光芒闪烁不定。是上天赐予的祥瑞，还是海外仙山来的使者？亦或是……别有企图的细作？无论如何，这激起了他强烈的兴趣和……占有欲。
“将她带回宫。严加看守，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嬴政起身，语气不容置疑。他看着被小心翼翼抬起的女子，心中已将她视为一件前所未有的、神秘的“珍宝”。
第三章：金笼雀
小婵在极度的虚弱和混乱中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雕梁画栋、锦绣堆叠的奢华宫殿，空气里弥漫着龙涎香和一种陌生的、属于人间帝王的威压。她动了动，浑身如同散架般疼痛，仙力几乎感觉不到，记忆更是支离破碎，只依稀记得自己从很高的地方坠落……
“你醒了？”一个沉稳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小婵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衣纁裳、头戴冕旒的男子站在不远处。他年纪约莫四十上下，面容刚毅，眼神深邃，不怒自威，周身散发着一种掌控生杀予夺的强大气场。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她感到一种本能的压迫感。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婵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带着浓浓的困惑。
“朕，乃秦始皇嬴政。”男子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此处是咸阳宫。你从天而降，告诉朕，你来自何处？是仙是妖？”
秦始皇？咸阳宫？小婵残存的、来自月宫偶尔听来的凡间轶事中，似乎有模糊的印象。是一个很强大、统一了天下的凡人帝王。自己……竟然坠落到人间了？还是……古代的人间？
巨大的信息冲击让她头脑一片空白，无法回答。
嬴政将她的茫然和恐惧尽收眼底，却没有逼迫。他需要时间弄清楚她的来历和价值。他吩咐宫人送来精致的饮食和衣物。
起初，小婵被这极致的奢华所震惊。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袅袅升烟的青铜熏炉，精美绝伦的漆器食具，还有那些训练有素、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宫人。嬴政给了她所能想象到的最好待遇，居住的宫殿华美无比，享用着御厨精心烹制的珍馐。
但他不允许她踏出宫殿范围半步。名为保护，实为软禁。她就像一只被精心饲养在金丝笼里的雀鸟。
嬴政时常来看她，询问她的来历，询问她是否知晓长生之术。小婵的记忆混乱，关于月宫和仙术的部分模糊不清，无法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她的沉默和茫然，在嬴政看来，却成了某种高深莫测的保留。
有时，嬴政会屏退左右，独自对着她诉说统一天下的伟业，修建长城的艰难，寻求长生的渴望。他会看着星空，流露出身为帝王极少展现的、深藏的孤独与疲惫。那一刻，小婵会觉得，这个被世人称为暴君的皇帝，内心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脆弱。一种复杂难言的情愫，夹杂着恐惧、怜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吸引，在她心中滋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