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整日打理家事，容貌衰败，将军都怕打扰了姐姐不肯去姐姐院子一步，想来这些东西姐姐是用不上的。”
“妹妹与将军大婚在即，将军又离不得妹妹，妹妹为了姐姐清闲劳累许多，这些给妹妹才算是物尽其用，想来姐姐也不会与妹妹争吧？”
她三言两语就将我比作昨日黄花，炫耀沈清淮对他的宠爱。
说不生气，不恨是假的，爱恨去得若是那么快，这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不过我没打算为了几件首饰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争执，无端降了身份让人看笑话。
“你既然喜欢，那就给你吧，小环，我们走。”
我没有与她过多纠缠，直接转身离开。
李清婉见我不肯与她多说，竟显露出几分不甘。
远远地还能听到她嘲讽的声音。
“有些人不得宠爱还死死霸占着位置，还以为将军会回心转意不成？将军说了，若不是皇上不准他行事太过落人把柄，早就休了赶出去。”
我的手暗暗握紧，还是一把拉住了要回去理论的小环。
“小姐就这么放过她？”
“当然不。”
我心中恨意滋长，心中涌上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我要他们都不好过，我要将军府覆灭，哪怕同归于尽。
“你派人去调查一下，李清婉都跟那些官员家属接触，允诺了些什么。”
结党营私，拉拢大臣培植党羽，沈清淮，这世上没有不疑心的皇上，你自己找的苦果，别怪我落井下石推一把。
“大小姐，夫人和伯爷有请。”一名随从突然出现，指向边上的酒楼恭敬说道。
我认得他，他是父亲身边的人。
我看着二楼雅间大开的窗户，心绪复杂。
最近发生太多事，我没有跟家里人说，一来怕他们担心，二来也是要强。
当初嫁给沈清淮时，母亲语重心长跟我说：“世家大族之间，爱情，是最无用的东西，你只要平衡好府中人员，做好各家走动往来，与你夫君做一个有用的贤内助，你们的关系自然坚不可破，也能举案齐眉到白头。”
他们都太功利，什么都看利益，我偏偏不信，觉得我跟沈清淮与其他人不同。
是不同，我们还不如其他夫妻。
鼓起勇气，我还是走了进去，有些事，总要告诉他们做好准备才是。
5
回府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再出现在将军府门口，我整颗心出奇的平静。
夜里小环来跟我回消息时，我已经没了与将军府同归于尽的想法。
父亲说得对，要物尽其用才是。
下午的时候，他曾问我：“去还是留。”
这是给我机会。
父亲说：“当年便劝过你，你性子倔，认定的便轻易不回头，好在将军府与我们结亲是对双方有好处的，你们能有感情，我与你母亲也很宽慰。”
“眼下你们闹成这样，为了伯府跟你兄长的前程，为父自然不希望你们合离，家族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是互相托举的，即便你是女子也是请了名师教导的，这些道理你该懂。”
“不过，我与你母亲心疼你，也愿意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要走，父亲会去御前据理力争让你们合离，合离以后的事你自己去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