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女朋友……”
“是吗？”她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看着我“可你女朋友不就是我吗？”
我的大脑第二次宕机了。
2
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或者苏瑾的脑子出了问题。
我说：“苏总您……您别开玩笑了我……我怎么可能是您男朋友。”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种眼神很平静但平静得让人害怕。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她站了起来。
她很高穿着高跟鞋比我还要高出半个头。一股带着淡淡冷香的气味混着无形的压力朝我压过来。
她走到我面前停下。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动作。
她伸出手轻轻地帮我理了理有点乱的衣领。
她的指尖很凉碰到我脖子的一瞬间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上个月十七号公司团建你在KTV喝多了拉着我的手说喜欢我很久了。”她的声音很轻像在陈述一件再也普通不过的事实“上上周三你加班到半夜我送你回家你在车上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我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喝多了断片是真的加班睡着了也是真的。可我发誓我说的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还有这个。”
她拿起手机点开相册递到我面前。
照片上是我。
背景是她的那辆保时捷我靠在副驾驶的窗户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嘴还微微张着。而照片的角落露出了一截方向盘和一只握着方向盘的、白得发光的手。
是苏瑾的手。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这是什么？”她问。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黄河都洗不清的圈套里。这张照片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女朋友在偷拍自己熟睡的男朋友。
“苏总这……这都是误会……”我快哭了。
“是吗？”她收回手机走到办公室门口。
“咔哒”一声。
她把门反锁了。
我的后背一下子撞在冰冷的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我手心全是汗。
她一步一步又朝我走了过来。
“江岸”她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我不管你之前是怎么想的。但从现在开始你记住。”
她微微低下头嘴唇凑到我耳边声音低得像恶魔的私语。
“你是我的人。分手这两个字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否则我不保证我不会让你在这座城市里彻底消失。”
那一刻我真的相信她做得出来。
半小时后我魂不守舍地从她办公室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她刚刚“扔”给我的文件。
一份“恋爱协议”。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甲方苏瑾。乙方江岸。协议期间乙方必须无条件扮演甲方男友的角色随叫随到配合甲方出席任何场合。作为回报甲方将支付乙方月薪十万并保证乙方在公司的职位。
协议的最后还有一条：本协议最终解释权归甲方所有。
这他妈哪是恋爱协议这分明就是一份卖身契！
我拿着那份比我命还重的协议回到工位整个人都是懵的。
同事凑过来一脸八卦：“江岸苏总找你干嘛了？还聊了那么久？”
我能说什么？说你们的冰山女总裁刚刚逼我签了卖身契让我当她男朋友？
我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什么就是……聊了聊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