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真笑着应下。
江帧继承了虞听晚的艺术细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钢琴手,名动京海。
但他却从不允许虞听晚听自己弹钢琴,虞听晚只能爬到琴房外的窗户上偷偷听。
有次被他发现,不仅摔断了腿,还挨了顿骂。
现在他却主动邀请柳真真去看他的演出……
她的心揪了起来,但好像,没有从前那样疼了。
她抬脚想走,却被柳真真拦住了去路。
“夫人,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帧宝答应我了,允许你去,别跟孩子置气嘛。”
听出了她话里的炫耀,虞听晚冷淡道:“我没空。”
这句话刚说出来,父子俩的脸就沉了下来,尤其是江帧,眼眶都红了。
柳真真见状,死死掐住她的手,“夫人,我都没计较你推我下水的事,你又何必这么小气呢?”
她一边说,一边将她往车上拉。
虞听晚皱着眉要下车,却听见“吧嗒”一声,江聿风阴着脸,锁上了车门。
她瞬间明白了,让她去看钢琴比赛是父子俩的意思。
可因为病娇的性子,他们不想自己说,所以让柳真真说。
钢琴比赛,江帧超常发挥,赢得所有人的赞美。
主持人将话筒递到他面前,“怎样的父母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呢?江同学,你的爸爸妈妈来了吗?”
“当然!”江帧扬着小脸,指向江聿风:“这是我的爸爸!”
主持人又问:“你的妈妈呢?他们一定很相爱吧?”
“当然!”
江帧立刻扭头看向虞听晚,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犹豫两秒后,他才抬手,指向柳真真。
“她就是我的妈妈!”
此话一出,台下称赞连连,主持人也邀请他们上台合影。
灯光下,江聿风将手搭在柳真真的腰间,江帧也凑到柳真真脸上亲了一下。
可仔细看,他们父子皆用余光观察着虞听晚,好像只要她表现出吃醋的样子,他们就会立马冲下来。
可虞听晚没有,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朝门口走去。
有人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人家一家三口拍照,她怎么这么难过?”
“不会是小三吧?真贱啊!”
“呸!小三该死!”
有人直接伸手来推她。
虞听晚一个踉跄,直接撞上墙角,左脸被撞的血肉模糊。
“啊,她的脸——”
鲜血顺着她的下巴滴到地上,可虞听晚却无知无觉一般,继续往前。
举办钢琴演奏的地段不好打车,她满脑子都是江帧喊别人的那句妈妈,干脆直接在路边坐了下来。
突然,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
柳真真来到她面前,鄙夷的看着她:“谢谢你啊,十月怀胎差点难产死掉,送了我一个儿子。”
“礼尚往来,我也送你一个好了,医生说已经两个月了呢。”
虞听晚看着她摸肚子的动作,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她该说什么好呢?
不用猜,这又是父子俩对她的试探。
她都毁容了,他们还嫌伤她不够深吗?!
“你上得了位吗?”虞听晚看着她,嘲讽道:“有些戏,别演着演着自己当真了。”
“虞听晚!”柳真真咬着牙,气急败坏地扯住她的手腕:“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