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看向周诗曼。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惨白。
「诗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轻声问。
周诗曼突然站起来，声音发颤：「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收起手机，「重要的是，你不是九歌。」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端起餐盘就走了。
下午，办公室里突然炸开了锅。
有人在公司内网论坛上发了个帖子，标题是《揭秘：周诗曼到底是不是九歌？》
帖子里列举了周诗曼在分享会上的各种漏洞，还有她回答问题时的闪烁其词。
最关键的是，有人去九歌的官方微博下面留言询问，结果九歌本人回复了：「我从未在任何公司以真实身份入职，请大家不要相信冒充者。」
这条微博瞬间被转发了上万次。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江煜脸色铁青，走到周诗曼的工位前：「诗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诗曼哭了起来：「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有人恶意中伤我……」
「那你倒是证明啊！」有个同事喊道，「拿出你和出版社的合同，或者和编辑的聊天记录！」
周诗曼哭得更厉害了：「我……我的手机坏了，资料都丢了……」
这理由简直离谱。
韩姐这时候走过来，脸色严肃：「诗曼，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半小时后，韩姐出来了，宣布周诗曼因为冒充他人身份，给公司造成了恶劣影响，已经被辞退。
办公室里一片哗然。
江煜呆站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
周诗曼被保安架着走出办公室，经过我工位的时候，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没理会她，继续做我的策划案。
4
周诗曼走后，办公室总算恢复了平静。
但江煜对我的态度却更差了。
他大概觉得是我害得周诗曼丢了工作，所以连基本的礼貌都懒得装了。
这天下班，他把我拦在公司楼下。
「沈清歌，你满意了？」他冷笑，「毁了诗曼的前途，你很得意是吧？」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江煜，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她自己冒充别人，被揭穿了，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你一直针对她，她怎么会被辞退？」江煜指着我，「你从一开始就嫉妒她，故意找她的茬！」
「我嫉妒她什么？」我反问，「嫉妒她冒充别人？还是嫉妒她骗了所有人？」
江煜语塞，半天才憋出一句：「反正你就是见不得她好！」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就走。
江煜在后面喊：「沈清歌，我们分手！」
我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说实话，我早就想分手了。
和江煜交往这三个月，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虽然对我还算好，但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现在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
他这个人，太看重利益了。
遇到所谓的「大作家」，立马就变了嘴脸，连女朋友都可以不要。
这种人，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看了看后台数据。
《暗夜星辰》的销量又涨了不少，看来这次周诗曼冒充的事，反而给我带来了不少热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