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用一种最彻底，最完美的方式。
柳飞燕的脸，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震惊，呆滞，不解，恐慌，嫉妒……
所有的情绪都扭曲地挤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像是疯了一样。
“为什么？你画的明明不是九幽獓！为什么门会开？”
她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
“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说！”
我任由她摇晃，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
我抬起手，轻轻拨开她的手。
然后，我看向那幅已经光芒散尽，恢复成一团墨的画。
我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耳朵里。
“师姐，你错了。”
“我们画的，从来都不是它的‘形’。”
“它的形是虚的，是它想让我们看到的恐惧。”
“而这道光，才是它的‘本源’。”
不，说错了。
光，不是它的本源。
光，是它的死敌。
我画的，是它的“死”。
6
我说完那句话，现场安静得可怕。
柳飞燕松开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她的眼神是涣散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本源，光……”
她引以为傲的“前世记忆”，此刻成了最大的笑话。
她以为自己掌握了通关密码，结果却连第一关的题目都没看懂。
这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
我看着她，心里一点同情都没有。
自作孽，不可活。
裴松走到石门前，看着门后那条洒满光辉的通道。
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张冰块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混杂着探究和……一丝敬佩的神情。
他没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
聪明人，不需要问废话。
他只做了一件事。
他对着我，微微抱拳，行了个平辈之间表示尊重的礼。
这个动作，比说一百句话都有分量。
柳飞燕看到这一幕，脸色更难看了。
她视若珍宝的“攻略”，被我轻松破解。
她想要拉拢的强大队友，现在明显对我更信服。
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定格成一种很难看的绿色。
像一根被霜打过的葱。
“我……我不信！”
她突然尖叫起来。
“这一定是巧合！是你运气好，蒙对了！”
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你一个连灵丹都没筑成的画修，怎么可能懂得上古凶兽的本源！”
“你一定是在哪里看过什么孤本秘籍，对不对？你只是在照本宣科！”
她开始给我找理由。
因为她无法接受，我比她这个“重生者”更强。
我叹了口气，觉得有点好笑。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做不到，就觉得别人也一定做不到。
“师姐，是不是巧合，接下来的路，不就知道了吗？”
我没跟她争辩。
事实，是最好的打脸工具。
我率先走进了通道。
裴松紧随其后。
柳飞燕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跟了上来。
她不甘心。
她还想证明，她才是对的，我只是个走了狗屎运的侥幸之徒。
通道很长。
两侧石壁上的晶石，蕴含着非常纯净的灵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