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是目前唯一可以信任和求助的人。
我拿出陈警官给我的旧手机,缓慢地敲下一行字:
“陈警官,我是林晚。我找到了一些关于我当年被带走的证据。另外,我可能需要您的帮助,关于……离开现在这个家,以及独立生活的问题。”
点击发送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不再是等待救赎的受害者,而是决定自己命运的、破茧前夜的蛰伏。
晚餐时间,我像往常一样沉默地坐在餐桌末尾。
妈妈正微笑着给林薇薇夹菜,语气宠溺:“薇薇多吃点鱼,聪明。”
爸爸坐在主位,看着报纸。
林薇薇似乎格外留意我,她用甜腻的声音,故意放慢语速,确保我能读清她的唇语:“姐姐,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你怎么都不吃呀?是不是……想起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妈妈立刻皱眉看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烦躁:“吃饭就好好吃饭,别摆出一副苦瓜脸,影响大家食欲。”
我低下头,用筷子机械地拨动着碗里的米饭,没有回应。
愤怒和恶心在胃里翻涌,但我知道,此刻的沉默是我最好的盔甲。
我必须等。
终于,口袋里的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
我借口去洗手间,锁上门,迫不及待地打开。
是陈警官的回信,言简意赅,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林晚,收到。
证据非常重要,请务必保管好,或拍下清晰照片发给我。
关于你的处境和想法,我明白。明天上午十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