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糊弄过去！”
“我刚捐了500，必须给我个说法！”
小雅的脸色越来越白。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手在抖。
直播间的镜头外，传来一个男人压低声音的说话声，很模糊，听不清。
大概是在给她支招。
几秒后，小雅重新看向镜头，脸上又挂上了那种圣母般的微笑。
“家人们，请大家理解。我们的项目，执行地点在偏远山区，运输成本、人力成本都非常高，所以管理费用才会高一些。”
避重就轻，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至于餐标，我们不只是想让孩子们吃饱，更想让他们吃好！我们咨询了营养专家，要保证孩子们每天有肉有蛋有牛奶！这都是为了孩子！”
偷换概念，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把奢侈的餐标，包装成了“爱心”和“高标准”。
这套话术，很熟练。
瞬间，评论区又有一部分人被说服了。
“原来是这样，错怪你们了。”
“就是，给孩子花钱，多点怎么了！”
“心疼小雅，被杠精气成这样。”
我看着手机，笑了。
还挺能狡辩。
但是，最重要的第三个问题，她一个字没提。
我继续打字，这次连10块钱都省了。
“谢谢主播的解答。前两个问题我明白了。那第三个呢？合作的公募基金会是哪家？备案号是多少？”
我死死咬住这一点。
这是他们的七寸。
评论区里，刚刚冷静下来的“明白人”，也跟着我一起追问。
“对！第三个问题呢？别回避！”
“快说合作的基金会！”
“不说我申请退款了！”
榜一大哥“只爱我家小雅”突然又说话了，还是那个卡通变声器，但语气很冲。
“你谁啊你？查户口的？爱捐不捐，不捐滚蛋！别耽误我们给孩子献爱心！”
他一开口，立刻带起了一波节奏。
小雅的“忠实粉丝”们开始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滚出去！穷鬼！”
“一千块就想翻天？我们大哥刷了五万！”
“看你ID就知道是个女的，头发长见识短！”
“查查她是谁，人肉她！”
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我皱了皱眉。
锅里的排骨已经炖好了，香气溢满了整个厨房。
我关了火，盛出来，撒上葱花。
然后，我拿起手机，对着那条“人肉她”的评论，截了个图。
再切到和卫莱的对话框。
她已经给我发了十几条信息了。
“卧槽！安安是你吗？”
“牛逼啊姐妹！”
“他们骂得好难听，你别看了！”
我把截图发给她。
“帮我个忙，找个律师朋友，就这张图，咨询一下，够不够立案。”
然后，我点开那个榜一大...
4
我点开榜一大哥“只爱我家小雅”的头像。
主页里空空荡荡，像个新号。
但他的ID，引起了我的注意。
“只爱我家小雅”。
这么直白，这么亲密。
结合他刚才气急败坏的维护，还有小雅求助的眼神。
一个猜测在我脑子里成型。
这个榜一大哥，很可能就是直播镜头外，那个给小雅支招的男人。
所谓的“榜一”，不过是他们自己人刷的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