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正因为是你，才可以。」
他的视线幽深，仿佛能看透我的五脏六腑。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但脑子里却飞速运转。
林家在申城只手遮天，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眼前这个男鬼，虽然要求离谱，但至少能保我一时周全。
而且，他长得确实……很好看。
我咬咬牙，狠狠一拍身旁的烂木头床板！
「生！」
2.
我话音刚落，程聿就伸出两根手指，点在我的眉心。
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流遍我的四肢百骸，小腹上火辣辣的伤口竟然不疼了。
我掀开衣服一看，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你……」我惊得说不出话。
「一个承诺，换你一条命，很划算。」程聿收回手，语气平淡。
我这才彻底相信，他有能力庇护我。
「外面那些人，你能解决吗？」我问。
「一群蝼蚁而已。」
他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戛然而止。
我跑到窗边，只看到几个黑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着，消失在黑暗的雨幕中。
我打了个寒颤。
这位鬼大爷，实力深不可测。
「好了，现在来谈谈我们的正事。」程聿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转过身，看着他那张俊美却毫无生气的脸，心里直打鼓。
「那个……具体要怎么操作？」我硬着头皮问。
虽然答应了，但我实在想象不出两个男人怎么生孩子，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鬼。
程聿走到我面前，伸出冰冷的手，贴上我的小腹。
「你的体质很特殊，是绝佳的鼎炉，可以容纳我的灵力，孕育新的魂体。」
「所以，不是肉体上的……」我松了口气。
「是魂体交融。」他言简意赅。
我还是觉得匪夷所셔。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的『纯阳之体』，也因为……」他顿了顿，视线落在我脖子上挂着的一块半月形玉佩上，「你带着程家的信物。」
我低下头，这块玉佩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我姓沈，怎么会带着程家的信物？
「我需要时间准备一个仪式，」程聿没给我深究的机会，「这几天，你安心住下，这座宅子，没人能闯进来。」
他说完，身形便渐渐淡去，消失在空气中。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大厅里，感觉像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接下来的三天，我真的就在这座鬼宅里住了下来。
程聿很少出现，但宅子里却很「热闹」。
夜里总有奇怪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哭泣，又像是婴儿的啼笑。
我壮着胆子循着声音找过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
我知道，这宅子里不止程聿一个鬼。
到了第三天晚上，程聿终于再次现身。
他带我来到宅子最深处的一间祠堂。
祠堂里点满了白色的蜡烛，烛火幽幽，将他的脸映得愈发苍白。
「准备好了吗？」他问。
我看着正中央摆放的灵位，上面都姓程，心里莫名有些发怵。
「嗯。」我点点头。
他让我躺在祠堂中央的阵法里，然后自己悬浮于我上方。
「过程或许会有些痛苦，忍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