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下次注意……"
"下次？还想有下次！"婆婆站起来，指着我鼻子骂，"我看你就是想害死雅雅，好独占我儿子是不是！"
江枫在一旁沉默不语。
我看着他，等他为我说句话。
可他只是低头吃饭，就像什么都没听到。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
深夜，我躺在阁楼的小床上，伤口隐隐作痛。
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小柔，你还好吗？听说婚礼取消了？"
我的眼泪瞬间涌出来："妈，我好想回家。"
"傻孩子，你已经嫁人了，江家才是你的家。"妈妈安慰我，"多体谅婆婆，她也是心疼女儿。"
挂了电话，我看着天花板，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的家在哪里？
父母家不能回，江家不是家。
我像一个没有根的浮萍，随波逐流。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起床做早餐。
厨房里传来婆婆的声音："江枫，你什么时候让她怀孕？"
"妈，我们才结婚……"
"才结婚怎么了！趁着年轻赶紧生！"婆婆压低声音，"生了孩子，她就跑不掉了。"
我握着锅铲的手僵住了。
原来在婆婆眼里，我连人都不算，只是一个生育工具。
接下来的日子，婆婆开始逼我怀孕。
各种偏方炖汤，逼我喝下。
有时候半夜还会敲门，问江枫"办事"了没有。
我觉得恶心，想要避孕。
可江枫说："小柔，妈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就别抗拒了。"
"为了我们好？"我冷笑，"还是为了江家好？"
江枫皱眉："你怎么变得这么刻薄？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我？
以前的我傻，被你们骗得团团转。
3
两个月后，我怀孕了。
婆婆高兴得不得了，逢人就说要抱孙子了。
可对我，她却更加苛刻。
"怀孕了就要多干活，生出来的孩子才健康！"
我挺着肚子洗衣服、拖地、做饭。
江雅则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我忙碌的样子。
"嫂子，你真厉害，怀孕了还能干这么多活。"她笑着说，"不像我，身体弱，什么都做不了。"
我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她："雅雅，你的肾是我捐的，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江雅愣了愣，随即笑了："嫂子，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你捐肾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
"对啊，你嫁给我哥，享受江家的一切，付出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我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笑。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付出都是应该的。
晚上，我跟江枫提起这件事。
江枫却说："雅雅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
"她说我捐肾是应该的，你觉得呢？"
江枫沉默了一会："小柔，你别这样，雅雅是我妹妹，你们不要闹矛盾。"
"那我呢？我是你妻子！"
"你当然也很重要。"江枫敷衍地说。
我看着他，心里的最后一丝期待也破灭了。
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我去医院产检。
医生说孩子发育得很好，是个男孩。
回到家，婆婆高兴得合不拢嘴："太好了！是个孙子！"
可随即，她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冰冷："不过你身体这么差，能不能保住孩子还不一定。"
我皱眉："医生说我和孩子都很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