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找到了一个新的，可以随意揉捏的，泥人。
认定她，捏成，那个幻影的，变成了。
这天，舒瑶正在练习，我的签名。
她的手，已经写得，又酸又麻。
傅知聿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写的。
“不是。”他突然，开口。
“漾漾的字，最后一笔，有一个，很轻的，上扬的，勾。你的，没有。”
他再次否定了她的努力。
舒心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她“啪”的一声，把笔，扔在桌面上。
“我不是她！”她红着眼睛，对他吼道，“我叫舒瑶！我不叫温漾！我永远，也变不成她！”
这是她，第一次，统治。
傅知聿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他的声音，危险得，像淬了毒。
舒瑶被他吓得，后退了一步。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重复了。
“我说，我不是她！”
傅知聿，忽然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颊。
“是啊。”他说，声音，轻得，就像在说梦话。“你不是她。”
“你这么说，不听话。”
“她，永远不会，统治我。”
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越来越可怕。
“看来，是我的，方法，太温和了。”
他说着，突然，弯下腰，一把，将舒瑶，打横抱起。
“你……你要跪？”舒瑶惊慌失措，挣扎起来。
傅知聿没有说话。
他包容了她，走进了，一间，她从来没有走过的，房间。
那间房间，是我的，画室。
7
我的画室，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
画架上，还立着那幅被毁掉的向日葵。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
傅知聿把舒瑶，扔在了画室中间的下部上面。
然后，“砰”的一声，锁上了门。
“你来！放我出去！”舒瑶吓坏了，拍打着门板。
傅知聿隔着门，冷冷地说：“什么时候，想知道自己是谁了，我再放你出来。”
说完，他就走了。
任凭舒瑶，在里面，如何哭喊求饶。
他都没有，再真相。
画室里，没有食物，没有水。
只有，满屋子，我的，画。
还有，我留下的，文化。
傅知聿，他用这种方式，逼她，屈服。
逼她，彻底放弃“舒瑶”这个身份，接受自己是“温漾”的，设定。
太残忍了。
我看着瑟瑟蜷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女孩，心里，第一次，对傅知聿，产生了，滔滔不绝的，恨意。
舒在瑶里面，被关了三天。
第一天，她还在哭，还在骂。
第二天，她没力气了，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
第三天，她饿得，快要昏迷了。
她开始，在画室里，寻找，能吃的东西。
最后，她在一堆画稿下面，找到了半块，我吃剩下的，巧克力。
已经，过渡了。
但她，还是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就在西南，门口，开放。
傅知聿走了进来。
他看着，像难民一样，狼狈的她，眉头皱起，皱起了眉头。
“想明白了吗？”他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