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
我不能再查周毅和许佩。
但我可以查高赫。
高赫是这个局里，最薄弱的一环。
他贪婪，愚蠢，又胆小。
只要找到他的软肋，就能把他撕开一个口子。
我调出了高赫那家空壳公司的全部资料。
工商注册信息，法人信息，股东信息。
我发现，给他做公司注册和代理记账的，是同一家财务公司。
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这家财务公司，在业内的名声，非常差。
专门帮人做假账，虚开增值税发票。
已经被税务部门查处过好几次了。
高赫找上这么一家公司，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他想省钱。
第二，他本身就不干净，需要这样一家公司，帮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我倾向于第二种。
我顺着这家财务公司的线索，继续往下查。
我发现，这家公司的很多客户，都和周毅负责的其他贷款项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盘根错节，互相担保，资金在各个账户之间来回流动，制造出虚假的繁荣。
而周毅，就是坐在网中心的那只蜘蛛。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错综复杂的股权结构图和资金流向图，后背一阵发凉。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违规操作了。
这是骗贷。
是系统性的金融犯罪。
我立刻把我的发现，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报告，加密后，直接发给了总行的行长信箱。
我知道，我这么做，越级上报，是犯了大忌。
但现在，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分行监察部能处理的范围。
必须让最高层知道。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该做的，我都做了。
接下来，就看总行的反应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是高赫打来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江淼！江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警察找到我了，说我敲诈勒索，还说我网上发帖诽谤……”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