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本王会休了你!”
楚王萧煜的话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云姒心里。她刚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穿着嫁衣坐在古色古香的婚房里,而面前这个面容俊美却目光冰冷的男人,正是她刚刚嫁的夫君。
记忆如潮水涌来——她是西洲顶级权贵之女,为寻真爱隐瞒身份下嫁大周楚王。谁知新婚夜就被冷落,如今成婚三个月,萧煜连她的房门都没踏进一步。
此刻,他闯进她的院子,只为了一件事。
“柳侧妃旧疾复发,需要新鲜入药。”萧煜语气不容置喙,“你跟去落霞院,献点血给她治病。”
云姒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让她去给一个小妾献血?
“王爷是在说笑吗?”她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声音却出奇平静。
萧煜皱眉,似乎惊讶于她竟敢反驳。往日这女人见了他就像老鼠见猫,连大气都不敢喘。
“本王没空与你说笑。”他不耐烦地摆手,“柳儿等不及了,走吧。”
两个粗壮婆子应声上前,欲要架住云姒。
“谁敢动我!”云姒倏然起身,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她本就是西洲最尊贵的贵女,此刻气势全开,竟让那些婆子不敢上前。
萧煜也怔住了,这女人何时有了这般气势?
“云姒,你别不识好歹。”他眯起眼,“能救柳儿是你的福分。”
“福分?”云姒冷笑,“那这份福分我给王爷留着如何?改日您若需要献血,我一定毫不吝啬。”
“你!”萧煜勃然大怒,扬手便要打她。
云姒不闪不避,直直盯着他:“王爷这一巴掌下来,明日满京城都会知道,楚王宠妾灭妻,逼正妃为侧妃献血。不知御史台会如何评价?”
萧煜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一向懦弱的女人竟敢威胁他。
“好,很好。”他怒极反笑,“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从今日起,禁足凝香院,没有本王允许,不得踏出半步!”
说完,他拂袖而去。婆子们面面相觑,也赶紧跟了出去。
人一走,云姒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刚才全凭一口气撑着,现在才感到后怕。她环顾这简陋的院落,想起这三个月来的遭遇——
因为是“小门小户”出身,王府上下都瞧不起她。下人克扣用度,饭食时常是馊的;侧妃柳依依明里暗里刁难;萧煜更是从未正眼看过她。
“好一个楚王,好一个侧妃。”云姒握紧拳头,眼中闪过冷光,“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禁足期间,云姒没闲着。她发现这具身体虽然柔弱,但自己对西洲皇室秘传的医术和毒术记忆犹新。凭借前世的知识,她辨认出院子里的几种草药,悄悄配制起来。
一日深夜,王府突然骚动。原来是皇长孙突发急症,太医束手无策,皇帝震怒,下旨召京城所有医者前往会诊。楚王作为皇叔,自然也带着府医前往。
云姒得知后,心念一动。她贿赂了一个小丫鬟,弄到一份皇长孙的病状描述。根据症状,她判断这是罕见的热毒症,太医院的温和方子根本无效。
她连夜配制了一剂猛药,让那丫鬟偷偷交给太医院的一名年轻御医,嘱咐务必让院使看到。起初无人理会,直到皇长孙生命垂危,院使死马当活马医,试了这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