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起来，带着不悦和震惊。
「什么？离婚？这怎么可能！清河是什么意思！」
「您快来，我怕他这次是认真的。」
林晚夏紧紧地握着手机，指节发白。
2
林晚夏挂断电话，手心已满是冷汗。
她的心脏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她看着被撕碎的文件，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她决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宋清河从楼上书房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
他手里拿着另一个文件袋，显然是备份。
他走到林晚夏的面前，神色依然平静。
「你冷静了吗？」
他语气里的疏离，像一把刀，割着她的心。
林晚夏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红血丝。
「我冷静不了。」
她声音沙哑，带着强烈的压抑。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宋清河叹了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
「晚夏，我已经说过原因了。」
「我不接受你的原因！」
她猛地站起身，逼近他一步。
「你是不是看我现在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就想一脚把我踢开？」
她抛出最尖锐的猜测。
宋清河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你侮辱我也就罢了，别用这种想法来揣测我。」」
「难道不是吗？如果你真的爱我，会连聊都不想聊，直接拿出离婚协议吗？」
林晚夏的质问声越来越大。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
宋清河的语气变得冷硬。
「这十年，我努力地在婚姻里寻找快乐，但它不存在。」
「你就是个混蛋！」
林晚夏抬手，想给他一个耳光，但手在半空中被他稳稳抓住。
宋清河的力气很大，捏得她的手腕生疼。
「你再这样，只会让我更确定，离婚是正确的选择。」
他松开了手，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你威胁我？」
林晚夏揉着手腕，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
「我是在陈述事实。」
就在这时，门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林晚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跑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她的母亲，张琴，脸色铁青。
「妈！你终于来了！」
林晚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张琴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凝固的气氛。
她一眼扫到了茶几上被撕碎的纸屑，脸色更加难看。
「清河！你这是在闹什么！？」
张琴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宋清河看到丈母娘突然出现，眉头紧锁，但还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妈，您来了。」
「你别叫我妈！我可承受不起！」
张琴走到宋清河面前，将手里的包重重地砸在沙发上。
「晚夏都跟我说了，你要离婚？」
「是的，妈，我已经决定了。」
宋清河的态度没有丝毫退缩。
「决定？你一个人就能决定我们两个家庭的事情吗！」
张琴的声音拔高，带着怒气。
「「你把晚夏当成什么了？一件想扔就扔的旧衣服吗？」」
「妈，您误会了，这不是晚夏的错，也不是我的错。」
宋清河试图解释，但被张琴打断。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我女儿嫁给你，给你生孩子，伺候你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