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就是我的未婚夫,我很爱他,爱到离不开他。
所以当他说他会出国学习管理家族事务时,我很难过。
难过着也不忘生气,我讨厌他的专断、冷静,像是从不会因我有一丝犹豫。
谢秉为了哄我在离开前送了我许多东西,除却那些通俗的珠宝首饰,例如我喜欢的画家的私藏画作、放在阁楼的观星望远镜,都让我的情绪有些许松动。
我要求谢秉必须每天跟我电话,一周至少要见一面。
在他欣然答应后,我才不舍地送他离开。
仔细想想,在谢秉以公务繁忙为由,我们已经断联快一个月。
我好想他。
母亲说完,我开始期待谢秉的礼物,并决定好今晚如果没能打通电话,我要飞往m国去见他。
想着想着,远处传来透着惊喜的喧闹声。
谢秉西装革履,而眉眼冷峭,嘴唇轻抿,整个人看起来清冷漠然,就这么笔挺地站在人群中心。
我想要跑着扑进他怀里。
却看见他望向我疏离的目光而退却。
发生了什么呢。
我怔忪着,呆呆地和谢秉互相凝望。
我心底涌出反常的恐慌,但还是鼓起勇气迈步走向他。
走到谢秉面前,他伸手示意身边的人有事先行离开。
而后依旧漠然地看着我,对我说:“伯父伯母在哪儿?我们谈谈吧。”
“谈谈?谈什么啊,谢秉?”
我不解,失落地看着谢秉放在口袋并未拉着我的手。
“谈谈取消婚约。”
“什么!?”
谢秉像是在谈论一件小事,并未压低音量,不止周遭的人,连朝我和谢秉走来的母亲都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谢秉,你跟我来,这不是个合适的场合。”
母亲愤恨地叫谢秉跟着去到父亲的书房。
我也跟着,中途伸手扯了扯谢秉的衣袖。
“谢秉,为什么呀。”
我抑制着哭腔,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感到有些丢脸,我垂下眼不敢看他。
谢秉没说话,我不知道他是否有看向我。
我们之间只有一股死寂的沉默。
到了书房门口,我深呼出去一口气,死心松开了谢秉的衣袖。
进入书房后,情形很复杂。
母亲难以抑制怒火,愤愤地批判着谢秉。
父亲维持惯常的冷静,但从他攥紧的冒着青筋的拳头不难看出,父亲也是愤怒的。
归根结底问谢秉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
得到的却是谢秉一句,“抱歉,我会用城北的地皮作为补偿。”
后来,我没心思继续这个悲惨的生日宴。
想着谢秉的话,忍不住嗤笑。
原来爱可以用利益代偿。
因为生日宴上都是至交好友,我不曾担心谢秉单方面退婚的事会被泄露。
我忽略了还有一个舒晓。
没过多久,这件事被宣扬地人尽皆知。
媒体受到鼓动,堵在我的家门口。
谢秉虽然回到国外,却是热心地叫秘书代为回复。
退婚之事因为正主回复而坐实。
我那时愣愣地垂着泪,刷着媒体报道的新闻。
有半个月,我讨厌出门,蜗居家中。
好友来探望,我都让他们回去。
唯独一个舒晓,惺惺作态地探访,被我留了下来。
我只问她,为什么要将我和谢秉的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