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无法接受改变呀。
我自私惯了,又怎么能做到跟一个讨厌的人共享父母的爱。
我没再回应母亲。
第二天,我瞒着所有人,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这个家。
我将谢秉送给我的所有东西都包好让人搬走。
而父亲母亲这些年送给我的珠宝首饰都留在房间。
那些年给我当作零花的信用卡也被我放在床头柜上。
我想干干净净,不带牵连地走。
没有人料到我会如此决绝地离开。
毕竟这些年我不曾展现丝毫的叛逆,有的只是温顺。
可惜温顺的性格给我带来太多伤害,我也想一并抛却在家里。
没有选择出国,我去到了一个边陲小镇。
小镇在离家很远的一个城市。
来到这,不仅是因为山水风光不同于大城市的喧嚣而让人感到平静。
更是因为这里有个我一直欣赏的朋友。
她叫沈宁,跟我的哥哥一样是一名警察。
曾经我被流氓骚扰,是她帮我报复了回去。
仅一面之缘,我便对她满是信赖。
当初鼓起勇气加到她的微信,却没能找到话题一起聊聊。
直到沈宁发了朋友圈,为她朋友的画室招揽画师。
我终于找到机会能够跟她见面。
到达小镇,沈宁早早地等着我,又温柔地领着我去到了住处。
我先前拜托她帮忙物色一处房子,没想到她直接提出了合租。
我没有拒绝的想法。
沈宁的家很整洁,客厅很大,两间房间都有独立卫浴。
我真的很满意。
后来她跟我商讨着去画室的事情,我几乎没有犹豫。
等收拾完东西,坐在床上。
我忽然想起手机关机,很多事还没能说清楚。
当我开机数条消息涌了出来。
我对关心我的朋友回了句不用担心。
对母亲急切询问我所在的消息,我选择视而不见。
很抱歉。
父亲也发来了消息,大意是,舒韫你不要任性。
由于先前父亲发消息的开头都是宝贝女儿。
单看这一个舒韫,我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还是没有选择回复。
考虑到哥哥在忙大案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只给他留言了一句:哥哥,我去散散心,归期不定。
好了,我将手机卡拔出收起来。
在小镇的日子很平静,我时常会到住所附近的大海呆坐着散心。
我就这样以为自己没问题,事情都已经过去。
直到我出现了自残心理。
是很突然出现的。
恍惚间手腕处就出现一道痕迹。
沈宁忙工作基本不在家。
我不知道怎么处理伤口,慌慌张张地寻找医药箱,又慌慌张张地给自己胡乱包扎了一番。
第一次不以为然,后来次次伤害,我的手腕都不能见人了。
沈宁一次休假,敏锐地发现了我的异常。
她迅速带我去就医,但是小镇没有能治这种病的医生。
沈宁又要拉我去外面更大的城市看病。
我只能猛烈地拒绝、哭着恳求她。
小镇现在的一切生活让我有着安全感。
我无法接受离开。
沈宁苦口婆心劝了我很久,后来实在劝不动,消停了一阵。
那段时间,她开始尽量做到陪伴我,不让我有自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