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觉得有些陌生。
听着他俩互相揭短的拌嘴，我突然意识到。
我不在的这十年，何景年早已有了不一样的人生经历。
那是整整十年没有我的人生。
宋颂说的没错，从始至终，他们才是一类人。
我伸手拽了拽还在激情输出的何景年。
「到此为止吧，哥哥。」
「呵，小绿茶，这个时候还......」
宋颂不屑的声音被何景年的怒喝打断。
「你说什么？」
他回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双目赤红，硬生生将手里的高跟鞋跟掰断了。
刚才和宋颂对线十分钟里，家底都被翻得底朝天了，何景年都没这么气愤。
宋颂也察觉到不对，及时嘁了声。
车库四下安静，我能听得到何景年压抑怒火的喘气声。
和自己那还为他哐哐砸墙的心跳。
「我说，」
我一时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偏过头去重复了一遍：
「我们到此为止吧，哥哥。」
这句「哥哥」，是我们之间的禁忌。
宋颂不知道，我不仅是何家资助过的学生。
更差一点成为何家的养女。
当初正是因为不肯承认这个身份，我们被迫生离十年。
8
早在得知何景年隐婚的那个晚上，我就收到了秦女士的短信。
「小栀，你一直是我看中的继承人，当年的承诺依旧作效，你考虑好了就来找我。
「我真的很想认你作女儿。」
秦明珠是何景年的生母，在跟何父离婚后，独自带着何景年在商场打拼多年。
凭借自己高超的医术和极具前瞻性的判断，硬是在京城医疗界站稳了脚跟。
但高中时期的何景年，活脱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刺头。
秦女士也不惯着他，说放弃就放弃。
为了重新给自己培养一个未来的继承人，她看中了中考全省第一却没钱读高中的我。
于是我有幸和何景年一起就读于一所昂贵的私立学校。
一个被资助的孤儿，却接连好几次拿下全年级第一。
很快我就被大家恶意针对，他们将胶水倒进我的书包里，甚至在课上拿火撩我的头发。
在那样恶劣的情况下，我还是坐稳了全年级第一的位置。
这是我对秦女士资助的回报，但我知道，这远远不够。
如果不是她，哪怕我考再高的分数也没有机会继续读书。
为了报恩，我主动提出帮何景年提高成绩。
何景年当年就是一个混混。
听清我的来意后，他眯着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手就将我拿来的笔记本丢出了窗外。
我没有放弃，每天放学都在他课桌里塞当天笔记和为他精心挑选出来的习题。
终于有一次，在我被那群人围着浇洗拖把的脏水时，何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