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万9改口费，一分不能少！”
大喜之日，儿媳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狮子大开口。
我羞愤得恨不得钻进地缝。
公公却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他亲手扯下“喜”字：“这婚，不结了。”
然而，他命令厨房继续上菜：“让大家都吃好喝好，礼金全部退回！”
那个晚上，他向我们展示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体面与绝情。
01
金碧辉煌的婚宴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香槟与百合的混合香气。
我站在父亲宋建国身旁，看着身穿白色西装、身形挺拔的哥哥宋庭深，心中溢满了喜悦和期待。
哥哥的视线紧紧追随着红毯的另一端，那里，他美丽的新娘孙雨菲正挽着她父亲的手，款款走来。
她今天的妆容精致得像一尊人偶，笑容娇艳，每一步都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我由衷地为哥哥感到高兴，他那么爱她，爱得几乎卑微。
婚礼的流程顺利得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直到敬茶改口环节。
司仪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高声宣布：“有请新郎新娘，为父母敬上改口茶！”
哥哥端着茶盘，率先跪下，声音洪亮地喊了一声：“爸，妈，请喝茶！”
父亲和母亲笑意盈盈地接过，递上早就准备好的厚厚红包。
轮到孙雨菲了。
她端着茶杯，走到我父母面前，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没有跪。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空气中那份喜悦的喧嚣，像是被人按下了静音键，瞬间安静下来。
司仪有些尴尬地打着圆场：“看来我们的新娘子是太激动了，没关系，我们……”
他的话没能说完。
孙雨菲的目光越过茶杯，直勾勾地盯着我父亲。
她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动，里面的茶水漾起一圈圈涟漪。
“爸，妈。”
她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今天的改口费，是不是少了一点？”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全场哗然，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皮肤上。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以惊人的速度升温，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甩了无数个耳光。
羞耻，愤怒，还有一种巨大的荒谬感，瞬间淹没了我。
我看向哥哥宋庭深，他的脸已经煞白，嘴唇哆嗦着，难以置信地看着孙雨菲。
“雨菲，你……你在说什么？”
孙雨菲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依旧固执地看着我父亲，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挑衅。
“我说，9万9，一分不能少。”
空气彻底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我羞愤欲绝，恨不得地上立刻裂开一条缝让我钻进去。
宋家的脸，今天算是丢尽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父亲，以为会看到他勃然大怒的脸。
可我错了。
父亲宋建国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怒气，反而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很淡，却看得我毛骨悚然。
他缓缓站起身，身高超过一米八的他，像一座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