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他耳尖先红了,目光错开,不敢看我。
我看着那根与他腕上一模一样的红绳,想来这定是能定魂护缘的法器。
心头一暖,先前的惊惧散了大半。
“多谢沈道长。”
沈云玄又在铺子布下七星护宅阵。
有红绳和法阵相护,接下来几日,我再未受邪术侵扰,连噩梦都消失了。
我猜,谢临大概是忙着成亲,没空理我了。
这天,我与城南布商约好洽谈生意,独自出了门。
谁知刚走到一个僻静巷口,后颈剧痛,我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已身处摄政王府的别院。
前世,我在这里被囚禁了二十年。
谢临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手里正把玩着我的平安符。
见我醒来,他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本王已与清漪拜堂。”
“现在,该轮到你进门了。”
4
我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
入目皆是刺眼的红,仿佛一个巨大的红色囚笼。
“王爷不是已经跟你那心肝宝贝成完亲了吗?这里怎的还挂着红?”
谢临一身红衣,衬得他那张脸愈发俊美,也愈发邪气。
他慢悠悠地倒了杯酒,走到床边。
“这些自然是为你准备的。”
他轻笑一声。
“本王觉得拜堂太麻烦,那些仪式就省了。你直接过来,不也一样?”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不解地看着他。
“王爷已经得到你的最爱了,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谢临俯下身,捏住我的下巴。
“苏清沅,能嫁入摄政王府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偏过头,甩开他的手。
“苏清漪不会同意的,她可容不下我做侧室。”
谢临闻言,反而笑了,眼神里满是玩味。
“呵,重活一世,倒学会了欲擒故纵。比上辈子那个木头美人有趣多了。”
下一刻,他的手伸向我的衣襟。
“刺啦”一声,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我尖叫着挣扎,手脚并用地反抗,可男女力量悬殊,我的反抗在他看来不过是助兴。
他一手钳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继续撕扯我的衣服。
“放开我!谢临你这个疯子!”
挣扎间,我感到手腕一凉,随即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
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我的皮肤,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冰冷的刀锋紧接着贴上了我的脖颈,我浑身一僵,不敢再动弹分毫。
谢临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响起。
“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别挑战本王的耐心。”
“不然,本王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再次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他重新端起那杯酒,粗暴地送到我的嘴边。
浓烈的酒气混着他身上令人作呕的龙涎香,熏得我阵阵反胃。
我绝望地闭上眼。
“砰——”
他手中的酒杯连同桌上的酒坛应声碎裂!
紧接着,满屋跳跃的红烛瞬间熄灭,悬挂的红绸也寸寸碎裂,化作纷飞的破布。
整个房间剧烈地晃动起来,桌椅叮当作响。
一阵狂风猛地撞开了房门,裹挟着屋外的寒气灌了进来,吹得我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