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循环毒药？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怪不得从昨晚开始，总觉得哪里不对。复印机卡纸的位置、隔壁工位小张抱怨的台词、甚至窗外飞过的那只鸟，都带着一种该死的眼熟。
原来我不是熬夜熬傻了，我是真的在活循环！
“你……”我刚张嘴，胃里那股灼烧感猛地炸开。这次不是针扎，是像有台搅拌机在肚子里疯狂工作。时间毒素和我天生的饕餮之力杠上了。
“哇！”我弯腰干呕，吐出来的不是食物，是一团扭曲的光影，里面闪过我昨天啃零食柜的画面，像个卡带的录像机。
肖晨泽后退半步，避开那团扭曲的光影。他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像是……惊讶？
“你居然能部分消化时间规则？”他声音里那点游刃有余没了。
废话！姑奶奶我连时空裂缝都啃过两口，虽然拉肚子拉了半年。这点时间毒素，顶多算开胃小菜！就是有点烧心。
我直起身，擦掉嘴角亮晶晶的口水（可能是时空碎片），盯着他：“‘十日终焉’？听着就像搞传销的。你们KPI怎么算？按天收费？”
他脸色沉下来。“牙尖嘴利。等循环进行到第十次，你的本源会被彻底同化，成为仪式的一部分。”
周围景象开始闪烁。跳祭祀舞的同事动作倒带，泼出去的水飞回杯子，被打翻的盆栽自己立起来。时间真的在回滚！
“第一次循环，你只是记忆残留。第二次，身体会开始同步。等到第十次……”肖晨泽的身影在闪烁的灯光里有些虚幻，“你就会变成一道固定的程序，永远困在今天。”
我靠！比996还狠！直接终身制循环上班？
“凭什么盯上我？”我压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问。
“因为你是最后的纯血饕餮。”他抬手，指尖萦绕着一丝黑色的、不断湮灭又重生的能量，“‘吞天’法则的继承者。只有你的‘吞噬’属性，才能作为基石，稳定‘十日终焉’仪式，重启这个污浊的时代。”
重启时代？说得挺高大上。不就是老板卷款跑路前格式化硬盘那套吗！
光影闪烁得更厉害了。我已经能看到上次循环里，我偷偷多瞄了他几眼的画面重叠在现在。丢人！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就算他是男神，想把我格式化成硬盘也不行！
我试着调动体内那股蛮横的吞噬之力。往常像大河奔流，现在却像堵了的下水道，全是时间毒素的粘稠感。
“别白费力气了。”肖晨泽走近，居高临下看着我，“毒素会随着循环加深，你的力量只会被压制得更彻底。”
他伸手，似乎想碰我的脸。
我猛地张嘴，不是咬他，是吸了一口气。
呼——！
茶水间里没被固定的东西哗啦啦朝我飞来。纸巾盒、一次性纸杯、几包幸存的速溶咖啡，全进了我嘴里。连旁边那台双开门冰箱都晃了晃。
肖晨泽猝不及防，被气流带得一个踉跄。
我嚼着纸杯和咖啡粉，混合着时间毒素的怪味，呸地吐掉。“难吃死了！”
靠吞噬杂物强行刺激胃液分泌，稍微冲淡了点那粘稠感。有用，但不多。
时间回滚到了某个节点。周围景象稳定下来。又是凌晨三点，办公室静悄悄，只有键盘和空调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