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喝上喜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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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那日,街上难得的冷清,我看着公主府的大门,身边的侍女跟我说可以启程时。
“把那些探子,送回去,闹得声势越大越好,我要让那些大臣还有那几位皇兄知道,我们的新帝不仅懦弱还多疑。”
我看着家丁已经将东西放上马车,我跃上马,伸手一挥。
“出发。”
队伍逐渐北行,越往北越是冷,我也渐渐地受不住,躲进了马车马车里铺着厚厚的狐裘软垫,却依旧挡不住从车缝里钻进来的寒风。我拢了拢身上,终于的云锦披风,指尖触及冰凉的车壁时,忍不住想起前世在漠北的日子 —— 那里的冬天比素霜郡更甚,夜里裹着三层羊毛毯,仍会被冻得整夜睡不着,只能望着帐外的雪,一遍遍地数着回京的日子。
我正在出神,就听到侍女来报,有人求见。我掀开了帘子,看见顾逸尘的贴身侍卫林肃,递过来一封信,我伸手接了过来。我展开信纸,顾逸尘的字迹遒劲有力,只写了两行:“素霜郡守将是沈景耀的心腹,需提防其暗中动手;城西十里有座破庙,三日后亥时,有人会在此候你。”
我将信纸揉成碎屑,扔进暖手炉里烧了个干净,对林肃道:“替我谢过顾将军,就说我记下了。”
马车又行了两日终于来到了素霜郡,果然城门紧闭,显然是不欢迎我的到来。
我们上前敲了敲城门,城门打开出来一个守卫,看来我们的路引和圣旨,把圣旨交还给我们。
“郡守大人有令,今日城中混入了奸细,所以城中不论是谁都不能进出,哪怕是公主也不行。”
好一个下马威,我拿着剑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守卫的面前,守卫见到我丝毫不让,我抽出了剑架在了守卫的脖子上,那守卫瞬间跪了下来。
“抓奸细,只听说过不能出城,还没有听说过不能进城,我看啊这不是在抓奸细而是郡守大人不欢迎我,今天这城我还必须要进了。”
我转身对着我的贴身侍女吩咐道
“阿妙,你先带着人去城中安顿,我去会一会这个素霜郡的郡守。”
我接过侍女手中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入城直奔郡守府而去,郡守府的朱漆大门虚掩着,我勒住马缰,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脆响在寂静的街巷里格外清晰。我不等门房的通报,便闯了进去,正厅里果然穿着一个绯红官袍的男子,他见我过来,才慢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碗。漫不经心的起身。
“拜见公主殿下,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这人便是沈景耀的心腹周显,我瞥了一眼他身后站着的带刀侍卫,指间摩挲着剑柄冷笑“周郡守,真是好大的本事,敢让本公主在城外吃闭门羹。这是想给本公主一个下马威吗。”
周显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忙躬身道:“殿下误会了,城中确有奸细作祟,下官也是为了郡中安危着想。只是府中仓促,未能备好公主的住处,不如先委屈殿下住几日驿馆?”
“委屈。”我走到主位旁,抬手按住桌延
“周大人,是觉得本宫好糊弄,本宫奉先帝遗诏,陛下圣旨前来封地。你让本宫住驿馆,是谁给你的胆子,周大人是觉得先帝的旨意不重要,还是沈景耀给你的权利大到能抗旨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