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好父亲！」
「这就是你引以为豪的楚家！」楚慕尘踉跄后退，眼中满是绝望。
「父亲......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楚天霸反而理直气壮起来。
「慕尘，你以为我们楚家的家业是怎么来的？」
「是靠仁慈？靠善良？」
「不！是靠狠辣！靠手段！」
「只有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才能站在这上海滩的顶端！」
「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就质疑我，真是让我失望！」楚慕尘摇着头，不敢置信。
「不......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我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说。
「楚慕尘，现在你知道真相了。」
「你还敢说爱我吗？」
「你还敢碰我吗？」楚慕尘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
「若雪......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仰天大笑。
「不知道就能当做没发生过？」
「楚慕尘，你真是太天真了！」
「你以为你的深情能感动我？你以为你的爱能化解仇恨？」
「告诉你，不可能！」
「永远不可能！」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楚慕尘急忙追上来，想要拉住我。
「若雪！你听我说！」我猛地转身，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宴会厅里回荡。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楚少爷被打了！这还是头一回！楚慕尘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若雪......你......」
「这一巴掌，是为了我死去的父母！」我的声音冰冷如霜。
「楚慕尘，从今天开始，我们恩断义绝！」
「你再敢纠缠我，我就死给你看！」说完，我披上掉在地上的旗装，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楚慕尘撕心裂肺的呼喊：
「若雪！若雪！你回来！」但我没有停下脚步。
走出楚府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
终于，我把心中的恨意全都发泄出来了。
终于，让楚慕尘看清了楚家的真面目。
终于，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三年前的真相。
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楚慕尘，这只是开胃菜而已。
真正的痛苦，还在后面等着你呢。
回到沈家的老宅，我坐在母亲的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短发凌乱，眼神空洞，就像一个疯女人。但我的心情，却出奇的平静。
「小姐，您回来了。」老管家张伯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他是沈家仅剩的老人，这些年一直在照顾我。
「张伯，帮我收拾东西吧。」
「收拾东西？小姐您要出远门？」我摇摇头。
「不是出远门，是永远离开这里。」张伯吓了一跳。
「小姐，您这是为什么？」我没有回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这是我早就写好的，只是一直没有勇气打开。现在，是时候了。信封上写着：给楚慕尘。里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楚慕尘，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不要来找我，也不要试图挽回什么。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永远的结束了。」
4
第二天一早，张伯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楚少爷来了！」我正在收拾母亲的遗物，听到这话头也没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