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初的心像是被重锤砸中。
“沈慕风,这个世界上不是谁哭的大声谁有理由。”她颤着声音开口:“你难道连她是假装,还是真发病都看不出来吗?我是学心理的,她是不是有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够了!”沈慕风暴吼:“我总以为你是一个你是个理智冷静的人,可现在呢?你看看你,从监狱出来后,除了栽赃陷害你还会做什么?”
江南初冷笑一声:“我是栽赃陷害,还是说出真相,你心里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怀疑吗?你宁愿相信一个处处是破绽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到底是因为你恨我,还是因为你不敢面对真相?”
沈慕风被她问得一怔。
林星晚在她怀里又挣扎起来,“南初姐,你这么说我,不能够,你休想将你的罪安在我头上。你就是一个杀人犯,就是!”
沈慕风的愤怒与疑惑在眸底交织。
林星晚在耳边抽泣,所有情绪瞬间瓦解。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冰冷:“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歪理。你自己想办法回市区,我要送星晚去医院检查。”
他横抱起林星晚,快步上车。
江南初摇摇晃晃的离开墓园,心口最后的余温散尽,剩下一团死灰。
——
沈慕风带着林星晚去了附近的医院。
医生给林星晚做了检查,皱着眉头说:“病人没什么大碍,情绪波动太大,又点低血糖。不过她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旧伤,看愈合情况应该也有七八年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医生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在沈慕风的耳边。
他从未听说过林星晚受过伤。
倒是林月晞在七年前,被歹徒用刀划伤手腕。
莫非,江南初说的是真的。
眼前的人,真的是林月晞?
窗外炸响惊雷,雨幕覆盖了整座城市。
沈慕风愈发不安。
“星晚,你先在医院等我,我一会儿回来。”
他站起身,冲出病房。
江南初裹着风衣,雨水将她的身体浸湿,她拖着脚步一步步往前走,可监狱里的那几年,早已让她的身体破败不堪。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不远处,沈慕风一眼就认出倒下的的淡薄身影。
4.
江南初在病床上醒来时,消毒水的味道正顺着呼吸钻进鼻腔。
她昏迷了一天一夜,嘴唇干涸。
她张望着四周,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接下来的三天,除了护士定时换药、医生例行查房,再没有其他人出现。
沈慕风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打过一个电话,更没踏足过病房。
她靠在床上,眼底闪过失望与了然。
直到第四天下午,病房门突然被 “砰” 地撞开。
沈慕风闯了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焦急:“跟我走,有紧急情况。”
江南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上天台。
冷风灌进她的衣领,不由打了个冷颤。
天台边缘,一个男人手里握着刀,抵在林星晚得脖子上。
林星晚吓得浑身发抖,声音尖利:“慕风救我,我好害怕。”
她的哭闹像催化剂,让本就紧张的绑匪更加激动,持刀的手晃了晃,刀刃离林星晚的颈动脉又近了一分。
“是张彪的弟弟,” 沈慕风压低声音,语气紧绷,“我上周抓了张彪,他来报复我,把星晚绑了。局里的心理侧写师出差了,只有你能跟他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