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嗤笑一声,扔给她一把木剑:“既然你说会武,那就跟我手下的兵比划比划,赢了,就留下;输了,滚蛋!”
一个身材高大的兵卒走出来,手里拿着同样的木剑,轻蔑地看着沈惊鸿:“小子,别怪我下手重,谁让你不知天高地厚!”
沈惊鸿深吸一口气,想起父亲教她的剑法 —— 沈家剑法讲究 “快、准、狠”,以巧破拙。兵卒的木剑朝她砍来时,她没有硬接,而是侧身避开,同时用木剑的剑柄狠狠砸在兵卒的手腕上。
“啊!” 兵卒吃痛,木剑掉在地上。沈惊鸿趁机上前,木剑抵住他的喉咙,声音冰冷:“你输了。”
周围的笑声戛然而止,赵虎也愣住了 —— 他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少年,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他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惊讶:“算你有点本事,留下吧。不过,军营里可不养闲人,你去后勤营,负责喂马、挑水,先做着!”
沈惊鸿知道,这是赵虎故意刁难,但她没有反驳 —— 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落脚点,哪怕是最底层的活,她也能忍。
后勤营的日子很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喂马,三十多匹战马,每一匹都要刷得干干净净,还要挑水、劈柴、搬运粮草,累得她浑身酸痛。同营的兵卒大多是些好吃懒做的泼皮,见她瘦弱,还总是欺负她 —— 抢她的饭、故意打翻她的水桶、让她多干一倍的活。
“沈青!把我的马也刷了!” 一个叫王三的兵卒把马绳扔在沈惊鸿面前,语气嚣张,“要是刷不干净,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惊鸿握着马刷的手紧了紧,刚想反驳,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穿着银甲的将军 —— 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正是北境副将萧策。沈惊鸿心里一动 —— 她认得他,他曾是父亲的部下,父亲常说他 “少年有为,是大靖的栋梁”。
王三也看到了萧策,赶紧收敛了嚣张的气焰,谄媚地笑着:“萧将军!您怎么来了?”
萧策没有理他,目光落在沈惊鸿身上,眉头微蹙:“后勤营的兵,连自己的活都做不完,还有闲心支使别人?” 他看向王三,声音冰冷,“你,去把所有战马都刷一遍,刷不完,今晚不准吃饭。”
王三脸色惨白,却不敢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是…… 是,萧将军。”
萧策又看向沈惊鸿,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叫沈青?刚才我看你身手不错,怎么会来后勤营?”
沈惊鸿心里一紧,赶紧低下头:“回将军,属下…… 属下只是会点皮毛,不敢去前线。” 她不敢暴露身份,萧策是父亲的旧部,若是认出她,不知是福是祸。
萧策没有追问,只是递给她一块令牌:“明天去前营报道,跟着我训练。记住,在北境军营,实力才是立足的根本。”
沈惊鸿接过令牌,令牌上刻着 “萧” 字,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抬起头,想对萧策说声谢谢,却看到他已经转身离开,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看来这小子运气好,被萧将军看上了!”
“以后不能随便欺负他了,萧将军的人,我们惹不起!”
周围的兵卒议论纷纷,王三更是不敢再看沈惊鸿一眼。沈惊鸿握紧令牌,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 她离复仇的路,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