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齐夏，全球两万序列排名第九，听起来很牛对吧？可我现在正盯着门外那个笑吟吟的女人，手里拎着的食盒，感觉血液都快冻住了。
孟婆，序列第四，她送来的不是外卖，是催命符。
签收，我可能会忘记自己是谁；拒收，我可能会被这个世界彻底抹去。这他妈是什么地狱级选择题？
第一幕：外卖惊魂
门铃响得像个索命咒。
监控画面里，孟婆穿着一身素净得诡异的旗袍，站在我据点门口。
笑得那叫一个温良恭俭让。她手里提着的那个老式食盒，木头上雕着看不真切的鬼怪花纹，食盒的缝隙里，隐约有东西在动，像是指尖在抠挠。
“齐夏先生，您点的‘前世遗忘特饮’，趁热喝，效果才好。”
她的声音透过门禁传来，甜得发腻，却带着黄泉路上的阴风。
我后背瞬间一层白毛汗。孟婆汤外卖？规则类杀人事件！
我脑子里飞速运转。开门，汤水溅到身上，哪怕一滴，我可能连自己叫齐夏、为什么要站在这里都忘得一干二净。
不开门，或者给她差评，序列规则立刻判定我违规，直接“被遗忘”，人间蒸发。
操蛋的序列大赛！
我手指冰凉，猛地抓过旁边桌上一台老式收音机，狠狠拧开旋钮。刺耳的电流杂音响起，我对着话筒低吼：“老白！城南废弃织布厂门口，有个穿旗袍的女人，对，就现在！撞她！别伤人，撞翻她手里的盒子就行！”
收音机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声：“第九席，你欠我一次。”
“少废话，快！”
我死死盯着监控。几分钟后，一辆破旧得快要散架的自行车，叮铃哐啷地冲了过来，骑车的是个穿着宽大白色运动服的男人，脸色苍白得像纸。
他好像喝醉了，车子歪歪扭扭，直直就朝孟婆撞了过去。
孟婆似乎没料到这一出，轻盈后撤，但食盒还是被自行车把手刮到，脱手飞出。
“哗啦——”食盒摔在地上，盖子掀开，里面根本不是汤碗，而是一片翻滚的、浑浊的泥黄色水洼。水洼里，无数苍白、浮肿的手臂伸出来，胡乱抓挠。
一个刚好路过的流浪汉被溅起的泥点碰到，他浑身一僵，眼神里的茫然迅速放大，嘴里嘟囔着“我要回家……家在哪？”
然后像个断了线的木偶，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我松了口气，没直接接收，差评规则没触发。
可孟婆一点不慌，她看着洒了一地的“汤水”，反而笑了，声音冷得像冰：“齐夏，你以为这就完了？拒收孟婆的汤，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饿了吧？请你们吃点好的。”
那摊泥黄水洼猛地膨胀，数百只干瘦、扭曲的饿鬼从里面爬了出来！它们没有实体，像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发出饥渴的嘶嚎，直接穿透墙壁，朝我扑来！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陈年坟土的腥味和淡淡的莲花腐臭。
第二幕：饿鬼围城与记忆迷宫
饿鬼的嘶嚎灌满耳朵，冰冷的触感擦过皮肤，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它们闻着味儿就来了，闻的是我身上“序列第九”的强烈执念。
躲不了，也杀不死。这些鬼东西是靠吃记忆和执念活的。
拼了！
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脑子里像有刀在割，硬生生把我对赢下大赛的渴望、对某个人的记忆碎片，撕扯下来。疼得我差点跪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