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温晴是什么稀世珍宝。
我看着他,心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傅谨言,你真是我的好未婚夫。”我冷冷地说。
“温言,你说话能不能别夹枪带棒的?”傅谨言的耐心告罄,“晴晴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吗?”
“对不起啊,傅总,”我扯出一个假笑,“我这人说话直,不像某些人会演戏。你要是看不惯,可以不看。”
“你简直不可理喻!”
傅谨言懒得再跟我纠缠,拉着温晴就要离开。
经过我身边时,温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得意地轻声说:
“姐姐,你看,他永远都会选择我。属于你的一切,都会变成我的。就从……你的房间开始。”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习惯性地想推开主卧的门时,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我愣住了。
里面传来傅谨言压抑着不耐的声音。
“晴晴今晚做了噩梦,吓得不轻,不敢一个人睡。”
“你今晚去客房睡吧。”
4
我站在主卧门口,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客房。
他让我去睡客房。
在这个我住了五年的家里,在我自己的床上,躺着另一个女人,而我的未婚夫,让我去睡客房。
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我几乎喘不上气。
“傅谨言,”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你让她出来。”
“温言,你别闹了行不行?”门内传来他极不耐烦的声音,“晴晴刚睡着,你非要把她吵醒吗?就一晚,你体谅一下。”
体谅?
我凭什么要体谅一个处心积虑要毁掉我的凶手?
我凭什么要体谅一个引狼入室、是非不分的蠢货?
“我再说一遍,让她滚出来。”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决绝的冷意。
门内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温晴带着哭腔的、细碎的声音。
“谨言哥哥……是不是姐姐生气了?都怪我……我还是走吧,我睡沙发就好……”
“别怕,你哪儿都不用去。”傅谨言安抚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再转向门口时,却只剩下冰冷的厌烦,“温言,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无理取闹,就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真好。
我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向客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主卧的门被打开,傅谨言似乎走了出来,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又回去了。
这一夜,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第二天,是我的生日。
也是我们原定的订婚宴的日子。
我像个没事人一样起床,化妆,换上我早就准备好的礼服。
傅谨言从主卧出来时,看到我,愣了一下。
“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我看着他,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衫,满脸倦容。
“傅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慢慢走到他面前,替他理了理微皱的衣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吗?”
傅谨言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公司临时有急事,订婚宴……先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