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放着一杯水，窗玻璃上雨水横流，模糊了外面狼藉的世界。
沈砚：「听小栩说你是手控，不知道这个你喜不喜欢？」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赶紧捂住嘴。
这真的是那个传说中冷面冷心的沈砚？怕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吧？
我：「沈老师，您这样……我很难办啊。」
沈砚：「怎么难办？」
我：「我怕我妈以为我骚扰我弟的钢琴老师，影响林栩学业。」
沈砚：「我个人允许并欢迎这种‘骚扰’。」
沈砚：「另外，」
又是一张图。这次是窗外狂风大作的景象，树枝都被吹得乱晃。
「天气恶劣，我有点害怕，要是姐姐能多陪我聊几句就好了。」
我看着他一条接一条的消息，那种不真实感越来越强。
但心底某个角落，又像被羽毛轻轻搔刮着，泛起细密的、痒痒的涟漪。
我故意逗他：「沈老师，您这‘蹊径’有点辟过头了吧。」
沈砚：「青天大老爷明鉴，我只是在努力的走进姐姐的心（磕头.jpg）」
我被逗笑了。
我：「青天大老爷不喜欢。」
沈砚：「（委屈巴巴.jpg）」
我：「但是红烧大老爷喜欢。」
过来一会，对面发了一个“小狗开心转圈圈”。
我捧着手机，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
4.
从那晚之后，我和沈砚的微信对话框逐渐丰富了起来。
他也没再发过什么惊世骇俗的照片，聊天内容开始变得日常起来。
他会分享他练琴时遇到的趣事，会吐槽某个难缠的学生家长。
「上次我去上家教的时候，有个阿姨说我就算是伯利克里毕业的又怎么样，一点都不会教。我家孩子练了一个月手指还是这么短！」
沈砚：「小狗委屈表情jpg」
沈砚：「我是教钢琴的又不是整形的，手指短我能有什么办法嘛（泪汪汪）」
我看着一排委屈巴巴的表情噗嗤一笑，手里飞快的打字「那后来呢？」
「后来在我的教导下，小朋友勇夺少年杯一等奖，给我送了锦旗（骄傲jpg）」
「怪不得我妈花大价钱请你，」我感慨，「原来真是请了尊大佛。」
沈砚：「阿姨过誉了。教林栩是因为觉得他很有灵性，虽然皮了点。」
我：「（笑哭）谢谢沈老师肯定，我回头就把这话告诉我妈，让她欣慰欣慰。」
沈砚：「叫沈砚。」
我：「……沈砚。」
他回了一个摸头的表情包。
很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却让我对着屏幕愣了好一会儿。
完了，我好像……有点顶不住了。
5.
虽然但是，但是如果是沈砚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恰逢一年留子毕业季，我有一位多年的好友终于从德国回来了。
我决定请她吃顿饭顺便一起探讨一下情感问题。
“在德国的三年会是我五年人生中最难忘的七年。当我回顾这八年的时光时，觉得这十年过过得异常充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