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惩罚，这是要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日日夜夜地折磨！
“怎么？不愿意？”他微微倾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额头，带着致命的危险，“还是说，姜秘书觉得，昨晚的事，就这么算了？”
我看着他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秋后算账”，狠狠打了个冷颤。
“我……愿意。”
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4.
成为傅承砚首席秘书的第一天，我活得像个提线木偶。
他不说，我不敢动。他看一眼，我心抖三抖。
“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文件，三号字体，行距一点五倍。”
“今天的行程，精确到分钟。”
他用最公事公办的语气，下达着最琐碎的命令，仿佛昨天那个在拍卖会上一掷亿金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
但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发毛。
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可怕。
果然，临近下班时，他叫住了我。
“晚上有个酒会，你跟我去。”
“傅总，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我试图挣扎。
“哦？”他挑了挑眉，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一副“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的模样，“首席秘书，不就是负责处理我的一切事务吗？还是说，你想让我换个‘听话’的？”
“听话”两个字，他咬得极重。
我瞬间闭嘴。
“去换身衣服。”他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那条为了职场便利而穿的牛仔裤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裙子。”
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这是要……带我去公开处刑？
5.
我换上了衣柜里最保守的一条黑色长裙，站在傅承砚的别墅门口时，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
开门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士，看到我时愣了一下，随即对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就是姜知吧？承砚在楼上，你先进来坐。”
我受宠若惊，拘谨地走进这栋大得像宫殿一样的房子。
“别紧张，”女士给我倒了杯水，亲切地拉着我坐下，“我叫陆苓，是承砚的姐姐。”
姐姐？
我心里松了口气。
“小知啊，我听说了，昨天拍卖会上的事……”陆苓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我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陆总，我……”
“你不用道歉。”陆令打断我，叹了口气，“其实，承砚他……”
她的话没说完，傅承砚就从楼上下来了。
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高定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矜贵又疏离。看到我和他姐姐坐在一起，他眉头又皱了起来。
“姐，你跟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陆苓站起来，拍了拍傅承砚的肩膀，“别把人小姑娘吓坏了。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出发。”
陆苓走后，客厅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傅承砚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警告你，离我姐远点。”
“我没有……”我小声反驳。
“记住你的身份。”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转身就走，“跟上。”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发酸。
是啊，我算什么呢？不过是一个被他捏在手心里，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