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逗笑了：“行啊，你请客。”
半小时后，我和胖子坐在“天上人间”最豪华的包厢里。经理亲自进来招待，一脸谄媚：“沈少，王少，今天想玩点什么？”
胖子大手一挥：“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都叫上来。对了，那个……晚晚，在吗？我兄弟点名要的。”
经理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换上歉意的表情：“王少，真不巧，晚晚她上周就离职了，说是家里有急事，以后都不来了。”
“真走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那点小小的遗憾被放大了。
“千真万确，我都觉得可惜，多好的一个姑娘啊。”经理叹了口气。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得，皓子，这下是彻底破防了。来，喝酒！”
那晚我喝了很多，各种颜生的洋酒混着啤酒往下灌，最后是怎么回到家的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胃里翻江倒海，头痛欲裂。我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我摸出来一看，全是林菲菲用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和短信。
“沈皓，你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你别喝了，你胃不好！”
“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就因为那个技师？”
我看着那些信息，只觉得一阵反胃，不是因为酒精，而是因为她。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把自己摔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是被宿醉的头痛给疼醒的。我挣扎着爬起来，家里一片狼藉。正准备叫个保洁，微信响了。
是苏晚。
“沈先生，你还好吗？昨天看你朋友发圈，你好像喝了很多酒。宿醉很难受吧？要不要喝点粥？我熬了点小米南瓜粥，很养胃的。”
我愣住了。她怎么知道我朋友发圈？难道她和胖子也认识？
我点开胖子的朋友圈，果然，昨天凌晨两点，他发了张我醉倒在沙发上的照片，配文：“为情所伤的男人，啧啧。”
我揉了揉太阳穴，回她：“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那边几乎是秒回：“我不知道呀。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送过去。或者，我们约个地方，我请你吃饭，就当是……朋友间的安慰？”
朋友？我看着这两个字，有些失笑。我们算哪门子朋友。
但转念一想，也好。跟一个不相干的人吃顿饭，总比一个人待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胡思乱想强。
“好，时间地点你定。”
“那……中午十二点，在‘云栖’法餐厅可以吗？我知道你喜欢那家的惠灵顿牛排。”
我更惊讶了。她连我的口味都知道？看来，在会所工作，察言观色确实是基本功。
“可以。”
中午，我提前十分钟到了“云栖”。刚坐下，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朝我走来。女孩长发及腰，素面朝天，脸上带着一丝怯生生的微笑，清纯得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我差点没认出来。
“沈先生？”她在我对面坐下，有些局促地捏着裙角。
“苏晚？”我试探着问。
她点了点头，脸颊微微泛红：“嗯。我是不是……跟平时不太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