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个，站住！”
我停下脚步。
心里叹了口气。
麻烦来了。
2
我牵着追风，站在原地。
长宁公主那队人，很快就到了我面前。
她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股子审视和挑剔。
“你是谁家的？”
她开口，声音清脆，但调子高高在上。
我微微躬身，按着规矩行礼。
“臣女萧宁，见过长宁公主。”
“萧宁？”
她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哦，镇国大将军的女儿。”
她的语气里，听不出是褒是贬。
她身边的丫鬟、太监，一个个都鼻孔朝天。
好像多看我一眼，都脏了他们的眼睛。
我没说话，等着她继续。
我知道她不是冲我来的。
她是冲我的马来的。
果然，她的目光落在了追风身上。
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打量。
“这匹马，不错。”
她点了点头，像是在评价一件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
“公主过奖了。”
我客气地回了一句。
手，下意识地攥紧了缰绳。
追风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紧张，不安地刨了刨蹄子。
长宁公主没理我。
她翻身下马，动作倒是挺利索。
看来也是练过的。
她走到追风面前，想伸手去摸它的脸。
追风猛地向后一退，打了个响鼻。
鼻孔里喷出的热气，吹乱了公主额前的碎发。
它不喜欢陌生人。
尤其是不怀好意的陌生人。
公主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她身边的太监赶紧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大胆！你这畜生，竟敢惊扰公主圣驾！”
我皱了皱眉。
骂我的马，比骂我还让我难受。
“公公息怒。”
我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追风性子野，认生，还请公主不要介意。”
长宁公主摆了摆手，示意那个太监闭嘴。
她的眼睛，还盯着追风。
那眼神，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本宫不介意。”
她说。
“本宫就要它了。”
她话说得轻描淡写。
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但内容，却比抢劫还霸道。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我能感觉到，那些丫鬟太监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他们在等我的反应。
或许，在他们看来，我只有一种反应。
那就是感恩戴德地，把我的马献上去。
我爹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
但在皇家公主面前，这点身份，不够看。
拒绝，就是抗旨不尊。
就是不给皇家面子。
这个罪名，可大可小。
我深吸一口气。
马厩里的青草味，好像也变得紧张起来。
我抬起头，直视着长宁公主。
脸上，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公主，您在开玩笑吧？”
3
长宁公主的眉毛挑了起来。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
在她看来，她的话就是圣旨，哪有开玩笑的道理。
“本宫从不开玩笑。”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萧宁，你这匹马，本宫要了。开个价吧。”
开价？
她还算给了点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