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闸都拉了,台灯怎么充电?”我好心提醒。
她摔了什么东西,大概是枕头。
第二天早上,我们如法炮制。
这次丽丽学聪明了,她前一天晚上给充电宝充满了电。
熄灯后,她得意地打开连接充电宝的小台灯。
光线很弱,但勉强能看清。
“继续啊,”她对着我们床的方向说,“有本事把充电宝也禁了。”
我们没说话。
五分钟后,静静突然开口:“丽丽,你那个台灯,是不是强哥送的那个?”
“是又怎么样。”
“听说这种杂牌台灯辐射很大,”静静语气担忧,“对胎儿特别不好。我们专业课老师讲过案例。”
小悠立刻接上:“真的假的?那可得小心点。”
我也加入:“是啊丽丽,为了孩子,还是别用了。”
黑暗中,能听见她呼吸变得急促。
啪嗒一声,台灯灭了。
“满意了?”她声音带着怒气。
没人回答。
周一早上,丽丽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
我们正在晨读,声音洪亮。
她看着我们精神抖擞的样子,又看看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突然把牙刷摔进水槽。
“你们等着。”她说完这句,摔门出去了。
7
丽丽最近打电话都去阳台,还关上门。
但隔音不好。
静静坐在靠门的位置,总能听到只言片语。
“她昨天说‘你老婆’,‘她发现了’。”静静压低声音,“今天又说‘别来学校’。”
我们三个在食堂角落吃饭。
周围很吵,正好掩护。
小悠筷子停住:“强哥有老婆?”
“听起来是。”静静把青菜拨到一边,“丽丽好像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在闹。”
我想起强哥那张凶悍的脸,和他威胁我们时的熟练。
这不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得确认一下。”我说。
小悠皱眉:“怎么确认?问丽丽?她能把我们头打掉。”
静静拿出手机:“我有个高中同学,跟强哥住一个片区。我问问。”
她低头打字,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动。
“他说强哥在那边很有名,”静静念着消息,“打架,赌钱,结过婚,老婆跑了。”
“为什么跑?”我问。
静静继续打字,然后等回复。
手机又震了。
“家暴。”她抬头看我们,“把老婆打跑了。”
小悠骂了句脏话。
“还有,”静静补充,“他欠了不少债,专门找学生放贷。”
线索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