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态度良好地说了一堆废话，十分钟都没进入正题。
起先，领导还跟我客套一番。
后来，终于不耐烦了。「小微，说重点！最好是简短一点。」
简短？
这词从叶主任嘴里蹦出来，就跟王八唱大戏一样好笑。
上辈子，有一年清明，我想请半天假提前回去给我妈扫墓。
领导说：「有法定假，都提前走，怎么行？」
领导说的对。
但都不提前走，路上得堵死！
于是，我麻着胆子说：「怕堵车，我手头上的事做完了，而且下午也没啥重要工作……」
不知道我这话哪里说错了，叶主任特别生气，他桌子一拍，气势磅礴。
「谁说的没有重要工作？下午开会，会议重要，不得缺席或者迟到。」
我还没转正，不敢忤逆领导。
改了下一班高铁，只祈祷从单位到高铁站的路，别堵。
哪知，重要的会议，啰啰嗦嗦说了一堆，一个钟还没进入正题。
最后，竟然延迟了半个钟才下班。
后来，我错过了高铁。
第二天回去的时候，年迈的外婆却撒手人寰。
倒在我妈的坟上。
我现在还记得放假前外婆给我打的那通电话。
「微微，你别着急，慢慢回，安全第一。我先去山上看你妈妈，不能让她饿着。」
虽然不知道我提前回来能不能避免悲剧。
但我好恨我自己！
这破工作！
这破会！
10
因为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我更加肆无忌惮。
月底会议的前一个星期，我天天晚上十一点给领导打电话汇报工作。
时长基本控制在两个小时。
这两小时是人体的黄金排毒时间，就是要让他把毒憋着。
皇天不负苦心人。
这么一折腾，领导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他忍了又忍，憋着气问我：「工作上的事，不能在工作时间汇报吗？」
我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抱歉，我的灵感都在非工作时间。」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我。
我回以真诚歉意的微笑。
无边界感的领导配无边界感的下属，天造地设。
11
今天，公司来了一个新的实习生。
185，少年的脸，猛男的身材。
把我们部门的女性都整躁动了！
年长的想当红娘，年轻的想当新娘，竞争相当激烈。
如果是上辈子遇到他，我可能还会小鹿乱撞几下。
这辈子，算了。
我按了按太阳穴，去茶水间接咖啡。
还没进去，就听到惹人厌的声音。
「衡宇，别说哥没提点你，咱部门的女生都还行，只是——」
「那个舒微，不是好货色。」
「听说他和领导，大晚上还打电话呐，谁知道聊什么？说不定……」
「玩的是——」
李哥特意压低了声音，紧接着，爆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我正准备进去，就听他盖棺定论：「反正，她跟领导绝对有一腿。」
语气很笃定，就跟目击证人似的。
喜欢泼脏水是吧？
我转身，拐进旁边的杂物间，抄起污水桶，朝贱男砸去。
第二章
11
他没躲过，气红了脸，捡起桶砸我：「你有病吧！」
那桶很臭，我刚想躲，桶就被打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