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我弯下腰去。
我的额角狠狠磕在饭桌边缘，我能感觉到已经肿起一个大包。
我痛得叫出声，心更是冷透了。
许家印额头起了薄汗，一脸讨好地看向座上的老妇。
点头哈腰道。
“姜姨，您消气了吗...”
姜洁却仍觉不够，她摇了摇头。
“诚意不够。”
她抿了一口热茶，把小宝抱在怀里。
一脸漫不经心地样子。
“听说古时候流行负荆请罪，现在居然弯个腰就算道歉了吗？”
儿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紧张地看向姜洁，生怕她因为我迁怒到他们头上。
她扫了我一眼，摆摆手道。
“也不用你负荆请罪，就在这跪下来给我磕个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猛然抬头看向许家印。
他似乎有些犹豫。
儿媳却在此刻冲了过来。
“老公，你讲孝道做不出这种事，那就我来做。”
“为了小宝顺利升学，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3
儿媳按住我的双肩，大力往下压。
我不愿妥协，始终挺直身子，咬牙切齿道。
“许家印，你真不把我当妈了吗？”
许家印默不作声。
儿媳踩着高跟鞋的脚大力踹向我膝弯。
砰！
我的双膝狠狠跪到地上，衣服都擦破了。
手掌心也渗出血来。
儿媳还要按着我的头往地上磕。
正对着姜洁坐的位置。
我活了六十几年的体面和尊严，被我的儿子儿媳亲手葬送。
我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匍匐在我的仇人脚边。
姜洁怀里的小宝却在此时拍起手来。
“小宝祝姜奶奶中秋节安康！”
姜洁哈哈大笑起来，抱着小宝转了一圈。
“这么乖的小宝，奶奶可得让你上最好的幼儿园！”
儿子儿媳深呼一口气，这事算是敲定了。
也没有人过来扶我。
他们根本不在乎我这个亲妈的生死。
“听说你又去认亲了？别把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印屋里送，也不嫌寒酸！”
姜洁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
享受着我家人的追捧。
许家印叹了口气。
“我妈就是拎不清事，不知道那些穷酸上门是来打秋风的。”
“唉！不像姜姨您，家世好又这么明事理，要是您是我的亲妈就好了。”
我的指甲掐进手心。
这才听懂了儿子这么多年的真心话。
难言的悲愤在我心底打转。
我脱口而出。
“有本事你跟我断亲！认她当妈好了！”
姜洁笑着开口。
“家印听话，又是许哥的孩子，真认我当妈我当然愿意。”
许家印本来还气着，听了这话眼珠子都睁圆了。
姜洁没有孩子。
如果认她当妈的话，那些财产就全是他的了。
贪婪的神情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许家印阴沉着脸看向我。
“妈，你太让我失望了，既然你这么想，那就断亲吧。”
三十年的血缘关系说断就断。
许家印转头就在姜洁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这亲就算认下了。
姜洁满意地拍拍许家印的肩膀，把一盆刚漱口的燕窝水端到我面前。
故作大方道。
“你活这么大岁数都没见过这种好东西吧？”
她示意儿媳掰开我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