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那么多肉干什么？
肉都是给小滇做的，你吃点白菜就好啦！
这白菜是我特地给你做的，你不是很怕胖吗？”
我笑着擦掉嘴角的油：
“不怕，我有运动。”
她还想说话，被楚滇打断了：“妈，别再说了，小玫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吗？”
饮食上的“好意”好像淡去了一些，但其它方面呢？
日子依然精彩。
婆婆有个特别恶心的卫生习惯，她在房间里放了一个尿壶。
每天她都不去卫生间解决小的，都是用那个尿壶解决。
开始我以为她是因为不习惯用马桶，所以也就没管她。
直到有次我无意间看到她用攒了一夜的尿在卫生间冲她自己的大号时，我崩溃了，难怪我总是觉得卫生间特别臭！
“妈，冲厕所摁下按钮，清水就冲走了，你这是干什么？”
“哎呀小玫，我们农村里上厕所都不用冲的，就你们市里麻烦。
我这不是想着帮你省点水费吗？”
我让楚滇出面处理，结果他转头和我说：
“妈在老家上茅厕上惯了，你别往心里去。”
于是，为了不让我自己的鼻子遭罪，我每天固定去婆婆房间给她倒尿壶。
那时我的想法是，我把尿倒了，她自然就要用清水冲厕所了。
现在我在想起这事，总觉得她别有用心。
这天下班回家，我上了个厕所出来，看到婆婆在门口蹑手蹑脚的，我问她：
“妈，你干嘛呢？”
她朝我谄媚地笑笑，摆了摆手：“没事。”
我转身准备回房，她又把我叫住：
“那个小玫，我房间里的尿壶，你有好几天没倒了。”
我皱了皱眉，心想，搁这里等我呢：
“你自己倒不就好了？”
她很是为难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
“你不是不喜欢我用尿冲厕所吗？所以我都留着没冲。你自己倒掉的话就不怪我了吧？”
我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水还是草？
你自己的尿壶你不倒，怕我生气。
逼得我自己来倒，你还有功了是不是？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就大了几分：
“妈！你现在还不老，有手有脚，还不到要人伺候的时候。
以后这个尿壶，我是不会再给你倒了。
你要是觉得自己倒不了，你喊楚滇给你倒！”
楚滇这时早就走了过来，不悦地看着我，我才不虚呢。
婆婆见她儿子来了，立马有了主心骨般，继续胡言乱语起来：
“小玫，你怎么这么说呢？这我用马桶尿不出才用的壶，想着帮你节约点水费，一举两得的事，是你自己觉得臭。”
边说边开始抹眼泪，好像是我是什么恶媳妇一样。
我都懒得费力气和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人交流，直接一把拽着楚滇去婆婆的房间：
“走，楚滇，你去给你妈倒尿壶！”
5
楚滇被我拉着往房间里走，婆婆紧忙跟在后面，嘴里嚷嚷起来：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小滇倒尿壶？我就是特地留着给你倒的！”
我谢谢你，神他妈的‘特地’！
拉着楚滇走到婆婆床边，我捏着鼻子指着那个褐色的尿壶：
“来，楚滇，你是你妈的好儿子，你给她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