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地，一点一点地，回过头去。
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但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冻结。
我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缓缓地，凑到她的耳边，用气声轻语。
那句话，是刚刚系统告诉我的，关于这只贪婪鬼的秘密。
「你知道吗？她叫王小玲，十八岁，死的时候，也穿着一条白裙子……是被一辆闯红灯的黑色轿车，撞死的。」
我说完，清晰地感觉到，柳依依背后的那只贪婪鬼，整个鬼身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一股比刚才浓烈十倍的怨气，轰然爆发。
柳依依的眼睛，瞬间瞪大到了极限，瞳孔里充满了血丝和无法言喻的恐惧。
因为她清楚地记得，三年前，她刚拿到驾照，开着柳振国送她的黑色跑车，为了去参加一个派对，闯了红灯。
她撞死了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
柳家花了大价钱，摆平了这件事。
这是她心中，最黑暗、最不愿触及的秘密。
而我，却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5. 怨婴之谜
「啊——！」
柳依依发出的，已经不是人的声音，更像是被扼住喉咙的野兽的悲鸣。
她感觉有一双冰冷到没有温度的手，抚上了她的脖子，阴冷的气息吹在她的耳后，一个沙哑又怨毒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还我命来……」
这是贪婪鬼的声音，在我的允许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让柳依依听见了。
「不！不是我！不是我！」柳依依彻底崩溃了，她疯狂地挥舞着手臂，想要甩掉背上那个看不见的「东西」，「走开！你走开啊！」
柳振国和陈佩云吓傻了，他们不知道王小玲是谁，但他们看得出，柳依依是真的疯了。
「柳苏！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柳振国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没有理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翻滚、丑态百出的柳依依，像在看一只可怜的虫子。
「怕了？」我轻声问。
柳依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到我脚边，抓住我的裙摆，涕泗横流。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让她走！让她走啊！」
「求我？」我挑了挑眉，「拿出点诚意来。」
柳依依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毫不犹豫地，用额头用力的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祖宗！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柳依依见我没反应，背后的寒意却越来越重，她吓得魂飞魄散，更加用力地磕头。
「祖宗！求求您了！我再也不敢了！」
「咚！咚！」
「祖宗！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您救救我！」
三声，一声不多，一声不少。
【叮！新手任务完成。】
【任务奖励：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请宿主查收。】
我脑海里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我对着那只已经陷入狂暴边缘的贪婪鬼，下达了指令：「停下。」
柳依依背后的怨气和寒意，瞬间烟消云散。
她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惨白的脸。
「记住，以后见了我，要客气点。不然……」我指了指空无一物的她身后，「她会不高兴的。」
